说完右相微微一叹。
“以商贾行径得了北境民心,以勺敲盆拆解了尹布衣二十万大军,以一座塔山关让自己牢不可破,以北境之军渡河斩江南军,既让北境之将忠心更甚又倒逼了申逐鹿一把。”
“而且有北境之军在定远,就算季零尘把帝都的天捅个窟窿也没人敢动他。”
“这季家小子的行事手腕,当真是愈发老辣了。”
右相是真的感慨万千,当初季博常一脸青涩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可如今已是成了倒逼大雍巨头申逐鹿的一方豪强。
敢把大军压在京畿之边剑指申逐鹿之事,就连大雍两代帝王未曾做到过。
“可老爷,左相只是让左奉节筹备钱粮,却并无任何反击之举,难道左相当真黔驴技穷了?”
右相冷笑。
“认输?”
“他是申逐鹿,执掌大雍权柄数十年的申逐鹿,就算季家小子再如何势大,也远没到让认输的时候。”
“你以为那季家小子手握如此重军却不来攻打帝都为何?”
“因为他知道现在还远远不到时候,申逐鹿的底牌也远远未到全部揭开的地步。”
右相说完起身来到窗口看向冬日的帝都。
“这世道啊变得越来越让人看不清了。”
“但这样的世道,也最适合做些什么。”
随后转头看向老门房。
“我们是不是也该做些什么了?”
尹布衣身死大败,北境落入季博常之手最开心的莫过于两个人。
新帝五皇子,定远四皇子。
五皇子兴奋的一夜连驭六女,随后眼眶黢青羌毛嗒呲的去了大军师的寝殿。
他是来询问是否到了一统天下御驾亲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