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娉婷第一次见识到战场的恐怖,想到封山一会儿还要回去参战,眼泪顺着脸颊滑下。
封山大掌轻轻拭了她的眼泪,低低道:“顾娉婷,别哭,你哭的老子应了,一会儿顶着裤子,怎么去杀人?”
鸢儿:……
驸马大人,都这么危急了,你还能开玩笑呢?
顾娉婷锤了封山一拳,哽咽道:“蠢男人,说话一点儿脸都不要。”
封山咧嘴笑了,吧唧亲了她一口,“老子不要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顾娉婷含泪望着他道:“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了吗?”
“放心,老子这辈子绝对和你白头到老!”
封山说完,提着大刀就走了,兵卫护着车马出了平城,载着顾娉婷撤退到关城……
车马一路颠簸,渐渐远离了平城。
那杀戮和硝烟,也慢慢听不见、看不见了。深夜中,车马由护卫队护送,除了车辙声和脚步声,什么也没有了。
远离了平城,四周恢复了宁静,好像根本就没有什么战争,也没有什么屠戮血腥。
可顾娉婷脚下那一双,被鲜血浸透的绣鞋告诉她,在这广袤无边的黑暗中,有一座城池,正浸染在血里……
在关城焦心等了三天,顾娉婷等来了哥哥顾临风。
哥哥受伤了,手臂扎着绷带,纱布外还渗着血,顾娉婷心疼极了,又赶忙给哥哥重新包扎。
纱布解开,胳膊上好长一道伤口,顾娉婷心疼地直落泪。
顾临风安慰道:“娇娇别哭,没事的。”
顾娉婷点头,小心翼翼给哥哥上药包扎,“封山还好吗?他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