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殿内昏黄的光照亮院子。

他果然换了身衣服，温知窈边举剑，往前甩五百次，边盘算心里的小九九。

裴恕倒是悠闲，摇椅摆在檐下。

他靠在那翻着书，有一搭没一搭的看她。

甩的她胳膊都酸了，温知窈撅嘴，都没心思想别的了，脑子里只剩下好累。

怎么练剑还要从这个开始啊。

她刚想问是不是差不多了，回头才发现裴恕睡着了。

侧头靠在摇椅上，手中的书还开着，耷拉在腿上。

月光下，安静寂寥。

一边王德早瞧见了，晚上寒气重，他特地去拿了毯子。

还没等过去，就看到娘娘不客气的俯身将人亲醒。

用力的吧唧声，他搁旁边都能听到。

还吧唧了好几口……

“掌印不让我偷懒，你倒是先睡了。”

哎呦祖宗，王德脸皱巴成一团，很少见掌印不需要助眠香能睡着。

但他又不敢上去干涉两位主子，只能往后躲躲。

瞧见掌印抬手掐住女人纤细的脖颈，充斥着戾气的眸睁开，王德心惊。

完了，本以为娘娘是个聪明人，能留在掌印身边这么久不容易。

没想到还是不自量力，逾越了。

完了完了，要不要上去救一下。

“有五百下了？”

“有了有了。”

温知窈点头，在他的注视下，还是老实改口，“三百二十七下。”

说完她讨好的用鼻尖蹭蹭他，幼嫩的脸庞带着少女的娇憨。

裴恕松了手，用力捏了把她的脸，站起，“过来。”

穿个大袍子练什么剑，挥来挥去，跳舞似的。

温知窈乖乖过去，抬起胳膊，看着他将她袖子层层卷起。

王德眼珠子转转，自顾自嘀咕了会儿，二位主子真复杂，猜来猜去也猜不对。

裴恕斜靠在石桌前，温知窈左右用剑抵挡他随意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