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自己突然说出那句话会破坏两人之间本来缠绵的氛围。
但当陆清宴话音刚落后,这句话就仿佛自动似的从唇边溢出来了。
细细想来,恐怕是这些天的相处模式不知不觉中已经超出了情人的范围,大有向情侣发展的趋势。
她那句话不仅是在提醒陆清宴,同时也是在警示自身。
婚姻是最不稳定的关系之一。
和男人绑在一起后她只会成为“某夫人”,而不是虞小姐。
两人朝着酒吧门口走去,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过半米,但有一块无形的厚厚屏障已经隔在了两人之间。
仿佛终年不化的冰,将刚才亲吻带来的炙热火速降温。
如果刚才搭讪的男人们再一次看到现在的两人时,会惊讶于他们的状态。
貌合神离。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
驾驶位上的司机察觉到了微妙的气氛变化,从后视镜飞快瞥了一眼后座的两人。
以往紧紧贴在一起,时不时黏黏糊糊的两人,现在中间能再容得下两个人坐。
迈巴赫在马路上飞驰,街道两边的霓虹灯光透过车窗,不断从两人身上掠过。
陆清宴侧目看了一眼虞婳,她倚在车座上,整个人都侧过去看向窗外,从他的视角中只能看到她的后脑勺。
男人心中腾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如同蛛丝般密密麻麻地攀附上五脏六腑。
不舒服。
他知道虞婳为什么忽然生气。
无非是觉得两人只是床伴关系,而他管得太宽,言行越界。
在其余的事情上他都能让步,但唯独这一件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