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伯,这人简直是个混账,进店就砸东西,您今天一定好好教训教训他!”
“对,打死他个狗娘养的!”
“酒后无德,不如活活打死!”
几个挨了揍的伙计纷纷在一旁叫嚣,我一抬酒瓶,顿时所有人都哑了嘴巴。
“你们都下去吧,没事了!”驼伯朝众人哼了一声,转身朝我微微颔首道:“卜少爷,我家掌柜的有请。”
我凄切一笑,看着驼伯道:“你家掌柜的到底沉不住气啊,既然这么小气,我砸第一个光绪碗的时候他就该出来,岂不是省了许多麻烦?”
驼伯表情黯然,小声道:“卜少爷砸也砸了,该气消一点了吧,走吧,我家少爷等您呢!”
我将最后半瓶酒一干而尽,喷着酒气道:“好啊,我们是该谈谈心了!”
驼伯不吭声,怒目逼视众人,所有人马上便识趣地灰溜溜散了。
“卜少爷请!”驼伯客气地伸手示意随他上楼,我忽然感觉胃里有点痉挛,一阵恶心,拿过那只官窑碗便吐了出来。驼伯没吭声,其他所有人便也不敢吭声,等我吐的差不多了,才将那碗和酒瓶一起摆了回去!
摇摇晃晃上了楼,楼上的空气里散发着香火和大红袍的混合香气。
我看见茶几上泡好了一壶茶,可是牛奋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