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意思？”我看了一眼玉虚子和玉泉子，两个老家伙是不是正用余光偷窥我。

秃子道：“画！这山洞里不老少的画，都是自然形成的。”

“就这？”木头兴趣索然道：“我说秃子，你不会是毕加索的外甥吧，还是徐悲鸿的表侄子，不就是画嘛，看你兴奋的……”

“废话，我还是张大千的拜把子兄弟呢！”秃子白了一眼木头，又亢奋道：“这画的离奇之处就在于，他画的不是别人，正是兄弟们啊。卜爷就不用说了，有你，还有我，牛奋、史刚全都有……”

听了秃子的话，木爷也不禁有些喜色。

毕竟，不管是人鬼妖灵，都信一个“受命于天”。当年陈胜吴广搞什么篝火狐鸣、鱼腹丹书的原因，就在于此。

木爷也是阳人出身，关于这类事，终究也不能免了俗套。假若，这尘封了几千年的昆仑墟之内，竟然很久以前就有了我们几个的自然画像，那是不是我们有了今日，也是天降大任？

“走啊，进去瞧瞧，我刚才只是走马观花看了看就去急着找你们了，这会进去好好看看！”秃子催促道。

“等一下！”

我回身一瞥，看了一眼不远处垂头耷拉着脑袋的玉虚子和玉珠子问道：“秃子，谁告诉你的这山洞的位置？”

刘大进想都没想道：“哦，我见你们俩迟迟没有回来，我闲着没事，就审了审这两个老瘪三。我问他们，这昆仑墟还藏着什么秘密没有。结果，你猜怎么着？他们竟然从自己的宅邸里拉出来了七八个修道女……这把岁数了竟然还……人面兽心啊！更可气的是……作为修道人，人家各自有个小金库，里面全都是玉石、丹砂、长生草这些有助于精进的宝贝，啧啧，你说他们在这里跟山大王有什么区别，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木头皱眉道：“死秃子，你罗里吧嗦说这么多干嘛？卜爷是在问你，这山洞是如何发现的……”

“哦，对对，这山洞！”秃子赶紧道：“我就想啊，这些东西咱们哥几个也用不上了，还是找出口要紧。所以，就逼他们说出出口在哪。一开始，这两个老家伙还拒不交代，声称只有玉泉子才知道昆仑墟的出口。后来没办法，我只能微微上了点小手段，结果两个老登就顶不住了，告诉我，这里有个几千年就被封闭的禁地，说或许有用……”

“叫他们过来！”我淡然道。

秃子马上一招手，司徒远便带着两个老匹夫走了过来。

“你们说，这山洞尘封了几千年了，对吗？”我问道。

“是！”玉虚子微微抬眼小声道：“当年我们哥俩进来的时候，这地方就是禁地。玉泉子告诉我们，这里是一个先人坐化的地方，晦气，谁要是私自来，那就杀了他……”

“对对！”玉珠子赶紧道：“你看着我们哥俩号称老大和老二，可实际上，这昆仑墟还是玉泉子说了算。因为我们哥俩早年跟她那点不堪的事……我们的气脉都攥在她手里……对了，玉泉子人呢？”

“呵呵，杀了！”我冷声道。

玉虚子和玉珠子一颤，对视一眼，双双颤声道：“杀的好，杀得好……这女人，死有余辜。她死了，我们也就解放了。没错，这山洞，就是她列为禁地的，当初我想偷着来瞧瞧，还被她打了个嘴巴子……”

“也就是说，这里面有什么东西，你们都不知道了？”我问道。

两人摇摇头，讪讪道：“不知道。”

“好，木爷，你留在外面，秃子和我进去，至于你们两个……”我盯着两个老匹夫，抬手一指玉珠子道：“看你话多，就你吧，跟我一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