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一帆刚要上前去扶老头,我便一把将他拉住了。
“别动,还有!”
祝一帆疑惑地看着我,还没说话,就听见哒哒两声,有液体落在了他油亮的皮鞋之上。这东西黏糊糊的,好像有股臭味……
“在头上!”我幽幽道。
祝一帆咬牙一抬头,只见头顶上黑乎乎皱皱巴巴的槐树杈子上,正挂着几个影子……其中一个肥胖的女人,翻着白眼,口中正吐着尸液……
低头,尸液滴滴答答。
抬头,挂尸随风飘动。
要知道,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
祝一帆眉头一皱,低声喝道:“真是个阴煞之地,这些杂碎,竟然都不避光了。”
说着,宽袖一甩,一把跳山王诀时用的青铜狗皮鞭子拿了出来。
“你要干嘛?”我笑问道:“还要驯鬼为奴,夜夜笙歌啊!”
祝一帆无奈道:“这还用问?收拾这帮杂碎啊。我这鞭子,可不是放牛的家伙式,不管它是尸还是鬼,一鞭子下去,断叫他皮开肉绽,掉半条小命。怎么,掌峰您不信?”
“信,可是根本用不着。”
我淡定地说着,手作三清指,在我两面前一晃,霎时间,好像有一道光射了进来,树上悬挂的尸体,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树的槐尺蠖。这种胖乎乎的毛毛虫,拉着长丝,挂在空中,活脱脱一群小小的“吊死鬼”。
祝一帆揉了揉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道:“毛毛虫?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啊。我也是端公,这点障眼法,我竟然没识破?”
“严格上来说,这不是障眼法。”我解释道:“障眼法是指邪祟以自身阴煞之气为障,让人出现幻觉。可这里不是,这里是整个环境都阴气弥漫。你我所见的场景,都是过去发生的真事,只不过是因为阴阳失衡,错误地重现我们面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