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人在情急之下总会有些急智。
江老太太打了一会儿滚后,忽然灵机一动:“你说我给你们打电话,那我是什么时候打的?”
“你们是今天到的这儿,是不是说明让你们来的人最近还和你们打过电话?”
“不然你们不可能知道地址知道得这么清楚。”
他们这一片儿四合院多,胡同也杂。
没人引着,外地人冷不丁过来很难一下子就能找对路。
可这些人气势汹汹直奔秦家,踹门的时候一点不怀疑那是别人家的门。
甚至都不用确定,说动手就敢动手。
可见找他们过来的人和他们没少交流。
江老太太:“你就说让你过来的人最近联系你的日期就行。”
她就是记性再不好,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今天高低也得回忆起自己这一段时间每一天都干了些什么。
一看要对证据,女人也不怵。
她又没撒谎,有什么可不敢说的。
于是。
叉着腰。
她大声说出了一个日期。
“我们最后一次打电话就是在16号下午3点,我记得特别清楚,那天我孙子发烧。”
“襁褓里的孩子烧得小身子直打哆嗦,吓得我赶紧带着孩子去了公社医院。”
“那天我刚从医院回生产队,大队长就说有人找我,让我有空赶紧去他办公室把电话回了。”
事赶事赶到一起,难得的糟心日子,她怎么可能记不清楚。
听她把日期说得笃定。
回忆了一下自己16号的时候在干什么,江老太太人都傻了。
她想笑,笑自己这回终于解释得清了,可只要一想到自己16号到底在经历什么,她就一点都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