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过长的黑色大衣,手里拿着他最爱的长嘴面具,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微笑。
他说,不用担心,我陪着你们。
画面被人按下了暂停键,奇怪的声音在少女耳边低语:“你看,在我们被所有人都抛弃的时候,只有他愿意接纳我们。”
“他爱我们,他平等的爱着我们每一个人,我们也爱他,我们深爱着他。”
“所以,为什么要拆散我们?”
脑海中的画面如同老式信纸一点点泛黄褪色,很快,又被新的回忆取代。
【很难受吗?你已经很棒了,再坚持一段时间,好吗。】
唐先生用哄孩子的口吻对他的病人说道,努力安慰这个即将被死神收割的生命。
【我没关系的!!医生您、咳咳、您的身体还好吗?咳咳咳——您才是要好好休息!咳咳咳、】
明明自己才是饱受病痛折磨、痛苦不能的病人,却强撑一口气反过来关心男人。
【我没事,前天已经好很多了,多谢关心。】
身为画外人的祁芯看着主位颠倒的两人,忍不住皱起眉头。
男人流露的感情太违和了,他对关心他的病人只有可怜以及表面的哀伤,像在表演一场‘生离死别’的戏码,眼底却一片冷漠,好似在观察学习对手的反应,并没有打算回馈对方的感情。
重病在床的患者猛地咳了起来,唐先生无奈的叹气,摘下了左手手套,轻柔地盖住咳出血的病人的双眼,语气平淡又极具催眠性。
【睡吧,闭上眼睛,你会舒服的。】
神奇的是,反应剧烈的病人呼吸慢慢平稳,弓起的胸腔再也没发出厚重的沉闷声。
——一旁呈直线的心电指示图阐明了答案。
讲解的旁白适时响起:“他送葬了我们所有人,我们,是死在他手里的。”
“他难道不应该对我们再负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