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林磊和我都失去了联系,当然我也没有主动去打过电话。
沈佩雅更是如此,虽然我很想知道消息,可我这只能隐忍不发。
想来想去,我趁着下班的空闲联系了刘怀东。
闲聊了两句之后,钱喆的事情果然没有公开,他并不知道我打电话的真实意图。
还以为真的只是朋友叙旧。
刘怀东告诉我,沈佩雅依旧,每天忙碌有开不完的会。
而且我之前说王省长要选他当秘书,之后就没有了下文。
我也没有办法再帮他了,毕竟我也是自身难保。
只好敷衍地说了两句安慰的话,让他静等消息。
时间晃晃悠悠,又过去了两天,依旧一派风平浪静。
我还寻思着这是不是黎明前的黑暗,一颗心忐忑不安。
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真正明白过来,当初不管是林磊还是我,完全是会错了意。
童绮的弦外之音并不是针对沈佩雅,而是他们根本就抓不到对方的痛点。
只能从林磊身上下手。
暗指的那根生存树枝,指的也是他。
林磊不愧是在省城手眼通天,也不是使用什么方法把和钱喆之间的交往记录。
毁了一个干干净净。
彻底让他和钱喆之间的联系成了空白。
高手间的博弈往往是一招制胜。
就好比警察和罪犯之间,一步错则会步步错,所以前者会把每一步都尽可能地模拟出来,做到算我赢了。
这样才能更精准地把控案情进展,尽快将罪犯绳之以法。
这便是最为诡谲的犯罪心理学。
我这脑袋也是经过千锤百炼之后,才能够想得通。
童绮冒着丢工作的风险,让我去给林磊通风报信,要不是她,我还真没有可能再披上这身白大褂。
事业和学业终究会毁于一旦。
七上八下的日子过了一个星期之后,终于恢复如常。
我在童绮面前依旧是谈笑风生,看不出半点异样。
除了给她检查伤口换药之外,还陪着她,讲了不少笑话。
我们二人身教不倦,在没有提及钱喆的名字。
就好像之前的风起云涌从未发生过。
这一天我正常来查房,看到伤口之后我淡淡一笑,“还好你听话,现在已经结茧了,很快就能拆线。”
童绮如蒙大赦,“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可憋死我了。”
“先别高兴得太早,你只是能简单地下床走路,还不能出院。”
“伤口的恢复不能只看外表,还要看深处的裂口有没有长好。”我的话犹如一盆凉水,立刻让童绮的脸由喜转忧。
如今她已经能面色淡然地听我讲述病情,在不复之前羞涩的模样。
很清楚的定位,我是她的主治医生。
“哦,那怎么办,每天还得去B超室检查一遍吗?”
“再说了,里面又不用缝线,不会那么严重吧。”
童绮噘着嘴,不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