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当着众人的面,触柱而亡,恐怕宫外他也一早都安排好了……
“殿前司何在?将襄王抬到内室去,李昌海,立时派人将这里收拾干净。”
陆文岐有意消除证据,殿前司的人刚上前,就被乔守望拦住。
“圣上难道没什么想说的吗?襄王方才说的话,难道圣上都不打算解释一下,就这么揭过去吗?襄王若非中毒已深,何以会七窍流血?”
此话一出,底下臣子议论声四起。
卢浮生率先站了出来:“圣上,今日之事,理应是该给臣民一个交代,襄王殿下……”
“住口!你们一个个都想逼宫造反不成?一个乱臣贼子在这儿胡言乱语的话,糊弄三岁小儿的,你们当什么真?”
陆文岐拍桌大怒,额间青筋暴起:“来人,将襄王抬到内室去,如今南央虎视眈眈,野心勃勃,川州匪患未除,襄王一事,若是谁敢传扬出去,乱了军心,朕定不轻饶。”
……
王府的马车停在皇宫门口时,春城正好将打听来的事说完。
天色暗沉,桌上的烛火被风吹的来回摇曳,映照着陆怀瑾的脸色,晦暗不明。
春城总有种风雨欲来的萧瑟感。
“殿下,您喝口热茶吧!您这一路上,也不让关窗,别再冻坏了。”
陆怀瑾没有应他,拢了拢身上的狐裘,推门下了车。
红光照瓦,寒风吹雪。
陆怀瑾忍不住弯腰咳嗽,伤口痛的厉害,使得他的脸色又苍白了许多。
何淑兰扶着周嬷嬷的手走到他面前,红肿着一双眼,仰头看他:“怀瑾,你身子还没好,不然你就在车里等着母亲吧!”
刚得知陆文川出事的时候,何淑兰就偷偷的哭过一场,如今瞧着她这副样子,想来在马车上又哭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