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卡斯特上将的脸上冷酷无情，“像那种蝼蚁，为你而死是他们的福气，莫尔，你以前从来不会在乎这种事。”

莫尔骨子里有着贵族的傲慢，在进入帝国军校以前，他和所有的贵族一样，都是不曾把平民放在眼里的。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就因为他打败过你？你觉得他比你强，所以你向他臣服了？”卡斯特上将的面色骤然阴沉下来。

“没有！”莫尔下意识地立刻否认，“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原因，让你转了性？”卡斯特上将的语气咄咄逼人。

“是···是···”莫尔也答不上来，“总之，父亲，我一定要救他。”

“你救他？好！”卡斯特上将怒极反笑，直接拿起手杖，狠狠朝着他身上打下来，“还救不救？”

莫尔被砸得生疼，但还是咬牙撑了下来，“救。”

言罢，卡斯特上将又挥杖击打，“救不救？”

“救。”

“救不救？”每问一句，上将就打一下。

“救。”

最后，也不知道打了多久，打得莫尔遍体鳞伤，满头冷汗，嘴唇都咬出了血，却还是执着地要救人。

“啪——”地一声，卡斯特上将恼火地扔下手杖，让人将莫尔赶出去，不想再看见他。

“父亲！”

莫尔不愿就此放弃，戚罪的命就系在他的身上。

他跪在了花园里，从早跪到晚，一连三天，不吃不喝。

最后一天晚上，下起了大雨。

“少爷，您别和老爷置气了。”

“这么大的雨，您回去避一避吧。”

莫尔本来就受着伤，再加上挨了三天饿，现在又被雨淋着，浑身泥泞。

那苍白如纸的脸色，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

管家和下人看着都有些害怕，担心再这样下去，他的身体会支撑不住。

对着旁人劝告，莫尔一概不理，他就一直跪在原地。

仆人打着雨伞，卡斯特上将来到了他跟前，“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像是卡斯特家族的少爷吗？”

莫尔的眸色平静如水，“父亲，我要原石。”

卡斯特上将气得火冒三丈，莫尔从来不曾这样和他对着干过，就为了一个贫民窟出身的小子，结果让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但他也知道，莫尔的性子有多执拗，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非得到不可。

要是不给莫尔，他会真在这里跪到死为止。

莫尔毕竟还是他唯一的儿子。

卡斯特上将最终还是妥协了，将原石给了莫尔，“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

“我不会后悔的。”莫尔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一刻，为了能让戚罪活着，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就算牺牲他自己的生命也可以。

他不会知道，未来有一天他想让戚罪死，但却再也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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