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低沉温柔有磁性，还带着满满的耐心。

“……”

季知南没有说话。

自她在从会场的休息室出来到现在，那张嘴巴就没有张开过，就算刚才处理伤口的时候，酒精触到伤处，她也只是蹙了蹙眉，不语不言。

她没有回答自己，顾亦北也不生气，按了专线让女佣打盆热水帮季知南擦身体。

女佣端着热水进来，先帮她把腿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又换了一盆干净的水打算帮季知南擦脸。

“我来吧。”

顾亦北突然开口，女佣赶紧把东西放下：“是，少爷。”

女佣退了下去，顾亦北将身上的西装脱下随便扔在了一边，本想撸起衬衫的袖子，可又想到这是季知南为自己买的第一件衬衫，怎么也舍不得。

最后还是去衣帽间随便挑了件衬衫换上，然后把季知南送的那件让人带下去干洗。

将袖子撸到了胳膊肘上面，干净的毛巾浸泡在热水里，待充分吸收过后再将热水拧干净，然后帮她擦脸。

眉眼，鼻子……他擦的仔细极了。

擦完脸之后又帮她擦了手，原本脏乱狼狈的她终于是能看了。

将毛巾扔进盆里，顾亦北端起盆进了浴室，把东西放下才出来。

“我这里没有女性衣物，已经让女佣出去采购了，等回来了让她们再给你擦一擦身体，然后换上睡衣好好睡一觉。”

不管季知南应不应自己，顾亦北自顾自开口说着话。

季知南的眸子闪了闪，听到男人的话，那双空洞的双眸有了些神采。

她盯着他的脸，看了足足有一分钟，唇动了动。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