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神色凝重地说道:“我们当医生的只能够尽全力救治,至于该如何选择还是交给父母吧。”
“毕竟你我都是局外人。”
说完之后他转身回到了科室,是徒留我一个人傻呆呆地站在走廊上,大脑中一片空白。
身为一名医者,我自然清楚专家的话绝非是危言耸听,他说的不仅是实情,而且还是一番好意。
我相信他真的把我当成了自己人,否则面对其他的患者,他绝对不会推心置腹说出这样的话来。
因为他认定,余萱真的是我的亲戚。
但一想到以后这个孩子有可能离开人世,我的心就像被剜去了一块,痛不欲生,不,不能这样。
这着实过于残酷,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个不可饶恕的罪人。
我正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这时余萱的丈夫终于从科室走了出来,只是他的脸上再没有半点激动之色,反而是阴郁重重,一片哀伤。
“你想好怎么办了吗?”那位专家说得不错,不管做任何的打算,都要征求孩子父母的同意。
和宝宝的关系毕竟见不得光,所以我很想知道这男人的真实想法。
“我,我也不知道孩子长大以后究竟该怎么办啊?”男人失魂落魄地说道。
“这个问题以后再说,毕竟医学正在不断地发展,这种病也许会有奇迹发生。”我不知是在安慰她,还是在说服自己。
男人低着头,顿时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