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食恶果(1 / 2)

爱意盛在星河里 佚名 7881 字 4个月前
🎁网红美女,夜夜笙歌

自食恶果

爱意盛在星河里

顾泽把我妈千辛万苦地买来的药,给了他的小青梅。

只因他的小青梅发的一条朋友圈。

我让顾泽去把药拿回来,顾泽说我无理取闹。

就连小青梅也娇娇地骂我恶毒。

很好,等我痊愈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俩!

1

今天下班的时候,我的喉咙开始痛。

胆战心惊地睡了一晚上后,我发烧了。

而且这烧来势汹汹,我已经烧得有些迷糊了。

我晕乎乎地躺在床上,不知道手机放哪里,想开口语音找手机时,发现自己连嗓子都哑到发不出声音。

我费力地找了半天,最后在床底下找到。

我给男友顾泽发去消息,让他给我送点儿药。

之前,我妈千辛万苦地从老家给我买来抗原和体温计,和退热药、抗病毒的药。

那时候我正好在出差,寄的又是比较重要的药,所以我让顾泽先拿到他家去。

后来出差回来,我一直没空去拿,没想到今天中招了。

顾泽很久都没回,我想给他打电话,但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没办法,我又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顾泽,我发高烧了,你看到就给我送过来,就送到门口就好,不要进来,到了给我打电话。」

我怕顾泽也被我感染,只让他送到门口,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出去取。

混沌的脑子想了想,我又给他发了一条信息:「一定要做好防护,别被感染了。」

发完这条后,我就彻底地昏睡过去。

2

我再次醒来时,是被冷醒的。

房间已经暗了,我抖着身子,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下,已经晚上六点多了。

可顾泽没来。

没有电话,甚至连消息都没有。

我心里开始有不好的预感。

顾泽不会也阳了吧?

我嗓子干得冒烟,偏偏床头没有水了。

我担忧地给顾泽打去电话,好久才有人接。

是一声娇滴滴的:「喂?你是谁呀?」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以为我烧糊涂打错人了。

可我揉了揉眼睛,看清手机屏幕,我打的的确是顾泽。

我的嗓子发不出半点而声音。

脑子也快烧糊涂了,可思绪却在一瞬间就清晰起来。

这是顾泽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陆雪的声音。

说是妹妹,可却一点儿血缘关系也没有。

他们只是邻居。

我和顾泽恋爱约会时,陆雪常常一起跟来。

我和顾泽抗议过,可顾泽却说我多想了。

说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要真有什么早就有了,哪里还会跟我在一起。

顾泽是我的初恋,我没谈过恋爱,一时间没有发现不对劲。

可此刻,那些不对劲一下子涌入脑海。

顾泽记得陆雪的所有喜好和禁忌,她喜欢吃草莓,不吃大蒜、姜、香菜等等。

可顾泽记不记得我的喜好和禁忌呢?

不记得吧?

他不记得我不吃葱,喜欢吃香菜。

不记得我让他下班来接我,可他却记得去给陆雪送她喜欢吃的草莓蛋糕。

走路也是让陆雪走在里面,说这样安全。

看电影也是坐陆雪旁边。

吃饭都会细心地帮陆雪烫碗、夹菜。

就连现在,我需要他的时候,他都在陆雪那里。

我没出声,电话那头传来顾泽的声音:

「雪儿,是谁啊?」

「不知道,没出声。」陆雪回答完后,嗤笑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

我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好半天,颤抖着手点进陆雪的朋友圈。

当初,还是陆雪主动地加的我。

陆雪的朋友圈第一条,是一分钟前最新发的。

「难受的时候,有人给自己熬小米粥喝,嘿嘿,爱你。」

配图是顾泽围着围裙,在厨房里认真地熬小米粥的身影。

我再往下拉,又是一条:

「我说我不舒服,某人直接从家里飞过来,还带了这么多东西,有没有人需要的呀,可以免费匀哦~」【可爱】

配图,是一张图片。

图片里,正是我妈给我寄的那些东西。

顾泽竟然把我妈千辛万苦地给我备的救命药,全部给了陆雪,还被她拿来免费地匀给别人。

我像是一个被拖入冰川深渊的人一样。

浑身冰冷,窒息。

明知道再看下去,会让自己更痛苦。

我还是看到最后。

时间是昨天,陆雪发的:

「哎呀,喉咙有一丢丢疼,不知道是不是加入羊群了?呜呜~」

下方,是顾泽的评论:「都不会好好地照顾自己,等着,哥给你带药过去。【酷】」

然后就是陆雪的回复:「嘻嘻,最爱你了,么么哒~」

我的心彻底地沉进海底。

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我担心顾泽被我感染,甚至送药我都不让他进来。

而他,在明知陆雪可能感染的情况下,毫不犹豫地奔向她。

我哭着笑了。

笑自己蠢,一年多了才清醒。

我脑海里想起当初顾泽为了追我,用尽了一切心思,对我嘘寒问暖、体贴周到。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

是为了我一句「想吃老家的豆花」,就开车来回跑了六百多公里,只为买一碗老家的豆花送到我手上的顾泽是真的。

还是此刻给陆雪熬小米粥的顾泽是真的?

3

我蜷缩在被子里发抖,即便盖得严严实实的,我也还是觉得冷。

冷到骨子里的冷。

我颤抖着手想要叫救护车时,手机响了。

但却不是顾泽。

而是我的上司贺景川。

我下意识地点了接听。

贺景川低沉清冷的声音传出:「闻溪,把最新版的合作方案发给我。」

贺景川说完过了好几秒,我都没有回应。

因为我的嗓子发不出声音,喉咙也疼到像吞刀片。

刚刚看到陆雪的朋友圈我没哭,此刻发现自己可能连救护车都打不了的我,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我挂了电话,给贺景川发去信息:「老板,我阳了,工作不了了。」

我是个工作狂,以往病的再重,我都会爬起来工作。

可今天,我不想工作了。

发完信息,我将自己整个人蜷缩到被子里,再次昏睡过去。

我是被不间断的电话声以及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

电话是贺景川给我打的。

我费力地接听后,听到贺景川的声音,他说:「开门,我在你家门口。」

我脑子混沌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我浑身疼得想哭,费力地爬起来,浑浑噩噩地扶着墙,慢慢地挪出去开门。

开门之前,我戴上了口罩。

门外,贺景川一如既往地清冷矜贵,我却连站都快站不稳了。

不知怎的,看到他,我眼泪瞬间掉下来。

贺景川什么也没说,脱下外套盖在我身上,直接弯腰将我抱起,带上门,往电梯走。

我靠在他怀里,抓着他的衣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用鸭子似的嗓音哭着对贺景川道:「老板,只要你不破产,我一辈子都跟着你干。」

我的嗓音难听到刺耳,甚至连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但贺景川却听懂了,他抱着我往他车的方向走去,哼笑:「就这点儿出息?」

再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清醒时,是躺在医院里,手上还打着点滴。

贺景川坐在我病床旁,支了张桌子,正在办公。

见我醒了,贺景川就倒了杯温水,扶着我让我喝。

喝完后,我看着贺景川,眼圈一下红了。

没想到,最后救了我的,竟然是我老板。

见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贺景川没好气道:「行了,哭什么,你不是有药吗?怎么还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我眼泪一下溢出来,咬牙切齿道:「我的药被狗男人拿去给绿茶了!」

闻言,贺景川挑了挑眉,坐下双手环臂道:「去抢回来啊!当然,我说的是药,这种不管你死活的男人,要来缩短寿命的吗?」

我点点头:「我就是把药扔了,都不给这两只狗!」

贺景川让集团法务帮我处理这件事,集团法务说要保留证据,于是他就帮我回家取手机。

「给你家消了个毒,整理了一下,你到时候回去住得舒服一点。」贺景川穿着黑色高领毛衣,袖口挽着,整个人清冷帅气。

他将手机和钥匙递给我。

手机已经快没电了,但依旧是没有电话和信息。

我点进去陆雪的朋友圈,将她那些炫耀的朋友圈一一地截图下来。

4、

贺景川在医院照顾了我七天,我转阴了他才给我办了出院手续。

期间我胆战心惊,担心他被我传染,但贺景川说这家医院都是他开的,让我别瞎操心。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好了之后,整个人还是虚弱不已。

出院那天,贺景川送我回家。

在门口遇上了给我打电话的顾泽。

他手上还提着几包药,对,就是几包药而已。

看到他时,我还没说话,他先质问我了。

「闻溪,你为什么把我拉黑?还和他一起?」顾泽那张帅气的脸此刻满是阴郁。

我冷眼看着他,贺景川嗤笑一声。

他双手插口袋,走近顾泽,他比顾泽高了五六公分,颇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顾泽,冷冷地嗤笑一声:「那你该问问自己,为什么你女朋友高烧不止找不到你时,你却在别的女人那里给她熬小米粥,还把女朋友妈妈送来的救命药给了别的女人,再被她拿来免费地匀给别人。」

此话一出,顾泽脸色都变了。

他上来拉着我的手,将手里的药递到我面前,解释道:「小溪,药在这里,我没有把它给别人,我给你送来了……」

我甩开顾泽的手,没有理会他,而是纠正贺景川。

「老板,你说错了,这不是男朋友,这是被告。」我冷漠地看着顾泽手上少得可怜的药量。

这里面的药,能撑两天不?

我妈给我寄的药,是按我和顾泽两个人的量去备的,能让我们阳两次吃到康复还有得剩!

而且七天啊,他七天才想起我,要不是贺景川,我今天就该过头七了!

「很棒,孺子可教也。」贺景川满意地点点头。

顾泽见我一脸冷漠,他是真的慌了,像以前每次我因为陆雪和他吵架时那样,放软了语气哄我。

我却径直打断他,对贺景川道:「老板,麻烦您帮我报个警。」

5

我有备而来,所以我的笔录很快地做完。

顾泽还在里面做笔录时,陆雪匆匆地赶来。

她一见到我,就指责我心肠歹毒,说为了几包破药就把男朋友送进警察局,说我这么恶毒,顾泽妈妈是不会同意我进顾家门的。

我没理她,转头对警察道:「警察叔叔,就是她,偷了我的药还免费地匀给别人!」

警察叔叔抬头看了一陆雪,公事公办道:「你和我进来做笔录。」

见状,陆雪慌了,言语混乱解释道那不是她偷的,是顾泽拿了我的药非要给她的,她都说了不要。

但警察还是让她去做笔录。

贺景川与陆雪擦肩而过时,嗤笑了一声:「果然狗就是喜欢吃X。」

陆雪被如此直白地骂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也惊呆了。

做贺景川秘书三年,我从没见过他说一句粗话。

见我惊讶地看着他,贺景川挑了挑眉:「我怕骂得太文雅,她听不懂。」

我默默地朝贺景川竖起大拇指。

6

偷药这个事,构不成犯罪,所以顾泽和陆雪被警告批评后,就放出来了。

但贺景川没打算放过他们,他让集团法务继续跟进。

他说集团法务们有大把时间,能陪他们两个慢慢地玩。

自从我和顾泽提了分手,并把他拉黑删除后,他回到了最初追我的那个状态。

细心、体贴、周到、无微不至。

他下雨天无论多晚,都会在公司底下等我,想接我下班。

甚至每天上午定一束花,下午定下午茶的,面面俱到。

搁在以前,我会很感动,现在我却觉得厌烦和恶心。

于是我主动地申请去国外考察项目,以此来摆脱顾泽。

飞机上,我意外地和贺景川遇上了。

「老板?」我看到贺景川挺惊讶的。

这个项目在公司里不算很重要的项目,还不需要贺景川亲自出马。

「监督工作。」贺景川自然地在我旁边的位置坐下来。

我没多想。

大病过后,我总是觉得人很疲惫,所以飞机起飞后,我就开始睡觉了。

除了中途被贺景川叫醒吃了一次饭后,我一路睡到了目的地。

脚踩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时,我有一丝恍惚。

有人来接我们,是一个身材惹火、金发碧眼的女孩。

她应该是和贺景川很熟稔的,见到我和贺景川一起,她意味深长的眼神在我们两人之间流连。

她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语气有些戏谑,对贺景川道:「很漂亮的女孩啊。」

贺景川没正面回答,而是问了一句:「安森呢?」

那女孩随口回道:「你临时要过来,他还在加州赶不回来,所以让我来接你们。」

说完后,她将目光落到我身上,笑吟吟的。

我赶忙用英语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贺景川的秘书,闻溪。」

那个女孩豪爽地和我贴面礼,然后说:「你好,我是海伦,你的英语很棒。」

「谢谢。」我礼貌地回道。

安森是海伦的丈夫,这个项目他们也是投资方之一,又都是贺景川的大学同学,所以他们来接我们,安森来不了,就由她来接我们。

她很健谈,一路上和我聊了很多。

她很惊讶我居然能在贺景川这样吹毛求疵的人手底下工作三年。

「海伦,你够了。」贺景川坐在后排,终于是忍不住出声警告了。

被贺景川出声警告,海伦总算是收敛一些了,她拍拍我的肩膀,小声地在我耳边道:「心疼你,下午你好好地休息,晚上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到酒店后,上房间前,贺景川让我离海伦远一点。

我反问他为什么,贺景川一时无语凝噎。

半晌,他才憋出几个字:「反正,你离她远一点就是。」

晚上吃过饭后,我就回房间休息了。

贺景川说明天给我放个假,让我倒一下时差,后天正式地开始项目考察工作。

我躺在床上正想着明天去哪里逛逛时,海伦按响我的门铃。

「嗨,溪,走,带你去潇洒。」海伦一身热辣的装扮,一开门就对我道。

「去、去哪儿?」我有些懵。

海伦神秘地一笑:「富婆的天堂。」

7

海伦带我去的地方是一间酒吧,但又不完全是。

我们的位置在最好的地方,二楼最中心。

虽然是二楼,可伸手就能和在台上跳舞的男舞者们互动。

我看着海伦和男舞者们互动,从一开始的目瞪口呆,到后面渐渐地适应。

「很快乐吧!」海伦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递给我一杯喝的,她说,「我老公平时都不让我来,贺是不是也看你看得很紧?」

突然提到贺景川,我还没开口回答时,手机一直有消息震动。

我拿出手机一看,是贺景川。

BOOS:「你没在房间里?」

BOOS:「在忙吗?」

BOOS:「十分钟了,你不会和海伦出去了吧?」

BOOS:「你别和她去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BOOS:「接电话!」

BOOS:「闻溪,你想气死我吗?」

一大串贺景川的信息,我没看完,因为男舞者过来和我互动了。

互动太过劲爆,以至于我为了缓缓,喝下了海伦递过来的那杯东西。

「怎么样?」海伦眼带笑意地问我。

「好玩!」我笑着回答。

海伦递给我的应该是一杯酒,借着酒,我抒解了一些情绪。

和顾泽在一起一年多,我是真的喜欢他,也想过结婚,所以分手对于我来说,并不只是轻飘飘一句话的事。

酒劲儿上头,贺景川给我打了很多电话,却被我掐断了,还关机了。

「真的很快乐!」我搂着海伦的脖子和男舞者互动。

期间,海伦手机响了,备注是:「亲爱的」。

海伦脸色微微一变,然后挂了。

手机停了几秒钟之后,再次响起。

反复几次,还夹着消息提醒,海伦脸上表情欲哭无泪,最后一次接了起来。

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海伦接完电话后,哭丧着一张脸对我道:「溪,我们得走了,贺在酒吧门口等你……」

我因为酒劲儿脑子昏昏沉沉地:「谁?」

海伦拉着我出来时,贺景川正站在酒吧门口等着我们。

他穿着黑色高领毛衣,黑色西装裤,外搭一件黑色长风衣。

都是很沉闷的黑色,可贺景川天生是个衣架子,身姿颀长,愣生生地被他穿出一种贵族的矜贵感。

他站在寒风中,脸色沉静,有些不虞。

海伦有些怕贺景川的样子,她比我还高半个头,却躲在了我身后。

我晕乎乎地,还冲贺景川憨笑着打招呼:「嗨。」

见状,贺景川唇一抿,脱下外套搭在我身上,直接开口训斥海伦。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她大病初愈,让你不要带她疯玩!」

「这有什么啊……」海伦小声地辩解。

贺景川发现我喝酒了,气得有些暴走了:「我带她出来谈生意都没舍得让她喝酒,你让她喝酒?!」

说完,贺景川将醉憨憨的我打横抱起,面沉如水,对海伦道:「等安森回来,我一定和他说你背着他又来这种地方。」

「不!贺,你别和安森说,他是个大醋桶啊!」海伦在身后欲哭无泪。

8

贺景川带我回了酒店。

但房卡不知道被我丢哪里去了,等工作人员上来又要时间,所以他先带我去了他房间。

「先喝水。」贺景川脸色算不上好看,他倒了杯水给我后,就开始教训我,「闻溪,你不得了了啊,生个病,倒生出一身反骨来是吧?」

贺景川手指敲了敲桌面,强调道:「我说没说过,你不许和海伦一起去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我低着头,脑子还很懵,老实地点头,但有些不甘心,抬头对贺景川道:「可是他们身材真的很好,胸肌……」我比画着,一脸真诚道,「这么大!」

话音落下后,我见到贺景川闭上眼睛,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克制着些什么。

我正想和贺景川继续安利时,工作人员拿着房卡上来敲门了。

贺景川大概是被我气到了,连我和他道晚安他都没搭理我。

临睡前,工作人员送了一点清粥小菜和一碗醒酒汤上来,说是贺先生嘱咐送来的,并说贺先生嘱咐,如果我有不舒服,要第一时间联系他。

那时候我已经有一些清醒了,我听着这话,又看了眼贺景川的房间,心底划过一丝异样的暖流。

吃完东西、喝完醒酒汤之后,我就去睡觉了。

半夜,我接到一个电话,是国内打来的,陌生号码。

迟疑了一下,我挂断,并没有接。

但电话一直响,仿佛有什么急事。

犹豫再三,我接了起来。

是个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声音。



底部预留广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