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莱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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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姗莱迟

爱你如一:四季不灭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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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单身二十年第二春终于萌芽开花,于是今天我在亲戚们的千呼万唤中迎来了第一次与未来后爸的见面。

要说后爸和蔼人也帅,还亲切的劝我多吃菜,可我此刻却四肢僵硬完全处于挺尸状态。

你问为啥?

还不是因为坐准后爸旁边那尊气质超然的立体雕像。

那张脸啧,野俊,昨晚啃过。

那俩腿啧,修长,昨晚摸过。

那捧腰啧,贼拉有劲,咳咳…昨晚切身体验过。

四目一碰,妈呀赶紧瞥开。

你又问我这人谁?

是我异国网恋仨月刚奔现,昨晚才隔离期满初次见面的男盆友。

不过此时此刻的身份着实有点尴尬。

因为他即将成为我未来的…

小叔。

小说情节敢都不敢这么写的好吗。

「莱莱啊,在你程叔叔面前随意一点就行,至于你程小叔,性格文静不太爱说话,你该吃就吃也别觉得拘束。」

儿豁老妈,我觉得不了解真相的话还是不要乱讲…

不知情的老妈把我这乖巧宝宝样归于自己教导有方,还在对四方传递她好大儿长大懂事的欣慰思想。

妈,您要知道我把你未来小叔子给睡了…

「那个妈,我突然想起点事,你们慢慢吃。」

「屁股才刚挨着椅子就跑,什么事啊你?」

欣慰秒没,还是那个眼一瞪我腿软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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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业没写完…」

「毕业一年了哪来的作业,你给我滚回来…」

我抱头鼠窜,任凭我妈声音穿透天灵盖也不回头。

开玩笑,再不逃对面那双眼睛都要把我烧个对穿了。

我真怕他那张性感薄唇一开一合跟我妈说:未来的嫂子外加丈母娘你好,我是你闺女男朋友。

气没喘匀,手机滴滴响。

微信备注帅气迷人老北鼻发来消息:「这见面礼挺没礼貌的。」

不是啊哥。

呸,不对啊叔「我说我也才刚知道你能信不?」

「我说的不是这个。」

「??」

「穿上衣服不认人挺不礼貌的。」

啊,请给我一刀。

「哥,不对叔,社会与时俱进,你看咱俩昨晚算个一夜那啥过去了怎么样?」

「…」

「不怎么样,站原地等我。」

头皮麻嗖嗖,感觉有道目光从头顶锁定我。

抬头,白卫衣白AJ灰运动裤,明明就最普通的一穿搭在他身上就变味了。

变啥味了?太扎眼了呗。

马路对过人来人往还是一眼就能落他身上,单那长腿劲腰拎出来就是行走的衣服架子了。

结果又加上那张脸…

我想逃,可脚丫子却像被钉子戳在了水泥路上动不了,眼巴巴看他跟在身后一起上了晃晃悠悠开过来的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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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缩最后排的角落了,叔你能别过来不?

叔听不到我内心呐喊,叔还挨着我坐下了。

「怎么好像挺怕我的?」

叔声音响在我头顶,我人麻了啊。

这动静简直就是磁沉的大提琴。

「有点。」

「为什么怕我?」

他太高了,坐一起还得低下头来看我,那双弯弯的丹凤眼真是漂亮的不像话。

这要出道估计能在娱乐圈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吧。

「您是我叔啊…」

「叔…」

他嚼着这个称呼,眼角弯的更甚,好像憋着笑。

「我长得很老吗?」

雨后白笋一样的长指摸摸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比我嫩多了…」

实话,二十九保养的跟十九是的,看起来比我这二十四的还小。

「昨晚怎么没见你怕?」

「那不是不知道嘛。」

「只怪酒精荼毒花季少女!」

他薄唇浅勾,终于笑了。

好像那盛开在三月的粉色桃花。

我浑身僵直,彻底呆了。

直愣愣看着他抬起手臂然后越过我的肩,却只是把车帘子给拉上了,

「叔睡会,到家记得叫叔认认门。」

他拉起卫衣帽子戴上,阖眼盖住半张脸。

那优越的下颌线,绝了。

叔这一觉睡的挺沉。

我半路偷溜下车,回家欲哭无泪和被子拧麻花。

梦里纪念我还没盛开就凋零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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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妈的电话中,一觉睡醒只是一场梦的想法被一点点敲碎。

「莱莱啊,妈今晚不回去,你程叔叔怕你一个人在家害怕,让你一起过来。」

别介老妈,你俩如胶似漆能不能别带上我啊。

「您闺女胆子大的晚上抢劫都没问题,万不要担心哈。」

老妈柳眉一竖:「魏莱,妈这两天心脏又不大好…」

我脸拉到了肚脐眼,「得,马上到。」

老妈笑了,「你程小叔已经过去接你了,这个时间差不多该到了。」

「开门」

前脚我妈视频刚挂,后脚帅气迷人老北鼻的微信就过来了。

这刚出锅的鸡蛋火腿方便面瞬间就不香了。

门外立着的雕像真黑。

黑色运动服黑色棒球帽黑色口罩,要不是脚上那双运动鞋白的突出,这楼道黑灯瞎火还真看不着。

「在吃饭?」

雕像往里探一眼。

「又吃泡面?」

我扭捏的点头。

藏在棒球帽和口罩中间的长眉拧了个漂亮的结。

「吃东西要注意营养均衡,不是嘱咐过你吗?」

「青菜火腿还搭了鸡蛋,挺均衡的啊。」

我觉得这都营养过剩了,雕像咋还一副不满意的模样。

「给你寄的钙片呢,有按时吃吗?」

点点头,有点心虚。

不怪我,主要是那美国大钙片和咱这的好像不太一样,苦的难以下咽。

好在这让雕像比较欣慰。

「挺乖,走吧。」

「我能说不去吗?」

「你妈好像说下个月零花钱翻倍。」

「得嘞,啥问题都没有。」

我窜进卧室,两分钟穿好衣服利落出门。

谁让二十多的人还被老妈拿捏的死死的,不怪丢人丢到太平洋。

「还要带这个?」

「没它晚上睡不着。」

「很喜欢这个玩偶?」

我摸着大狗上烧焦一块的漆黑,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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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像笑了,专心开车。

我一路偷瞄,不得不说那单手转着方向盘的懒散姿态是真的帅。

半小时后,我被后爸家的大别墅惊呆了。

那一桌子菜,精致的我都不知道从哪下口。

「莱莱,吃个虾。」

看吧,关键时刻还得是我妈。

「莱莱,你程叔说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挺冷清的,正好这边离医院也近,就想让咱们搬过来,你的意思呢?」

嗨,还真挺快的。

看老妈难得有点小心翼翼的小眼神里藏着期待,我到嘴的话只能化为无声叹息。

「我没问题,你看着安排吧。」

我妈和程清后爹默契相视一笑,那表情,明显是松口气啊。

我能说啥,我敢说啥,一时无话,氛围微妙。

「老二,你那边房子也空置几年了吧。」

程老爹心情像是很好,眼睛都笑眯了。

「要不暂时就先一起住我这,等收拾好了再回去?」

夭寿,程老爹麻烦不要没话找话好吗。

我赶紧跟程弛递眼神,他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点了点头。

我重重的舒了口气。

「也好。」

坐在对面的人姿势优雅的剥着虾仁,我嘴里的蛋花汤都快喷他那张建模脸上了。

我刚才表达的还不够明显的吗!这狗男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这代表啥,代表我得跟他同处一个屋檐不定期多少天?

虽说美色确实撩人没错,但我还敢亵渎神灵吗?而且我们现在的身份很尴尬啊!

完了,美味佳肴寡淡的快要孵出小鸟了。

躺在梦幻席梦思大床,我翻来覆去悔恨的肠子都打了结。

干脆和老妈摊牌得了!

心动身动,刚准备起身,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咕叫了起来。

为啥,为啥晚上不多吃点啊?长夜漫漫,咬牙熬熬?

不行,老子熬不了。

是我的胃在呐喊。

我鲤鱼打挺翻身而起,蹑手蹑脚去觅食。

站在楼梯口张望,楼下影影绰绰像是有灯光,凌晨两点了还有没睡的?

「嗯,她有按时吃药。」

「一切正常。」

「好,再见威廉医生。」

我寻着沉磁的大提琴音迈开腿,看到程驰好像在客厅和人通视频。

这语气,简直比拂面的温柔春风还要动人。

我好奇的抻长了脖子,很好,啥也没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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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来吗?」

他背后像是长了眼睛,搞得我想掉头都不行。

「想吃什么?」

「你怎么知道?」

「晚餐吃那么少,不饿才怪。」

眼神如炬啊。

「啥都行。」

睡袍真好,想看的地方都能看的到。

那长腿和紧实的小臂虽不算白皙,但健康的小麦色反而有股极具侵略的野性美。

程驰看我,眼神悠栽栽的像是含着笑。

我哼着颤巍巍的自创小调别开脸,但他那声轻嗤着实让我有点蚌埠住。

想狡辩,人已经迈着两条长腿从我跟前跨过去了厨房。

没多大会,一碗热腾腾的面条上了桌,我一顿风卷残云,连汤都喝个精光。

满足的叹口气,我清清嗓子:「叔,我有话想跟你说。」

「什么话?」

「那晚我是被酒精冲昏了头,希望叔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允许咱俩这三个月的过往一笔勾销从零开始,从此以后您老人家就是我亲叔。」

虽说刚吃完人家的面就说这些实在有点过河拆桥的味道,但没办法啊,谁让猿粪那么操蛋又奇妙,不解释清楚以后怎么处。

憋在胸腔那股子压抑好像一下子释放不少,神清气爽。

程驰没说话,只是放下手机看着我。

我被那高眉深目盯的心里渐渐没了底,憋不住了要张嘴,他却忽然出声:「总得给我个理由。」

「理由就是您是我叔,咱俩身份不合适啊。」

「就这?」

程驰身体往前靠,冷峻面容一下子在我眼前放大。

我下意识后仰,想远离他气息范围的笼罩。

「有血缘关系吗?」

我结结巴巴:「没…没有。」

明明没什么过多的表情,可为啥压迫感那么强。

他又问,「所以既然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不行?」

啧,怎么说不通呢。

「咱俩要真那啥,我怎么称呼你,叫叔还是叫…」

靠,太乱了,想想都可怕。

大手使劲揉了一下我那头鸡窝乱发,他嘴角翘的弧度让人很不爽。

明明很严肃的问题,有什么好笑的。

「你这小脑袋里到底装了多少稀奇古怪的话?」

哪怪了,「我说的事实好吗?」

「照你这话的意思,就当什么事没发生算了?」

程驰微微眯眼,满脸写着我不太满意。

「不然呢,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我…我才亏大了好吗。」

「不行,我得对你…负责。」

「负责?不用不用不用……」

「那我们这几个月的相处算什么?」

程驰声音软软的,眼角泛红,平日的高冷大帅哥突然画风一变,我心里也跟着酸酸的。

「难道你忘了那天吗?」

程驰逼近我,近在咫尺的脸庞,可以看到细小的绒毛。

我赶紧扭过头,不想让他看到我越发滚烫的脸颊。

「你不想再体验一下吗?」

程驰冰凉的手攀上了我的脸颊,将我的脸扭向了他。

程驰靠近我,温软的唇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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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你疯了吗!」

我奋力挣开程驰的禁锢。

「可是我们发生了那种事情,我要对你负责啊,毕竟你第一次。」

我惊了,床单上明明不是什么都没留下?

「你怎么知道?」

「经验匮乏,技巧生疏。」

程驰看着我忽然压缓了嗓音,那眸子里谙深的光影有些灼人:「太生涩。」

砰!

我脑袋炸响,一瞬间呼吸都停了。

憋了半天,我满脸通红的愤愤控诉:「老司机。」

「新手上路,你不吃亏。」

就那操作就那水平,傻子才信!

像是听到我内心呐喊,他看着我挑了下眉尾:「有的人某些方面极具天赋。」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啊。

我瞥掉不相干的思想看着他:「叔,我不想让我妈为难。」

「叔知道了,」

程驰回看我:「那就先慢慢接触,等你什么时候想公开了,你妈和我哥那边交给我。」

「叔别闹,我是认真的。」

「叔没闹,叔也很认真。」

真的是,没法交流了!

一夜噩梦不断,第二天一早果然传来惊天噩耗。

「让你照顾我?」

「那我妈和程老爹呢?」

「蜜月旅行,去爬雪山了。」

我嗷一嗓子拍桌而起:「经过我同意了吗?」

程驰看着我笑,「好好吃饭,你妈让我陪你去医院。」

嘴里的瘦肉粥变成了蜡烛味,还有比这更不靠谱的妈吗。

每周的例行检查是我最抗拒的事之一,因为每当冰冷的仪器滑过全身,我脑子里总会无故浮现很多支零破碎的画面。

白口罩医生递给我一张头部CT照,「拿着去找你的主治医生。」

推开沉重的铁门出来,我腿有些抖,程驰接过报告扶我,「先去外面坐会,我马上就来。」

我木讷的点点头。

一小时后,医院遗留的最后一丝后遗症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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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放式厨房就是好啊,坐在客厅就能欣赏美景。

屁股真翘,手臂真有力。

手起刀落间喷勃的肌肉线条,流畅的简直像老天爷的鬼斧神工。

身材真香,菜更香。

我嘴里塞着排骨,又夹一筷子白灼菜心往里送,「手艺绝了,开个店得天天爆满。」

不吃饭光去看人也值啊。

「叔,老实说咱俩是不是老早就认识。」

「你…」

程驰看我,眸光嚯嚯:「为什么这么说?」

我嚼着肉嘟囔:「菜全是我爱吃的,还知道我喜欢哪家店的奶茶,咱俩肯定上辈子就认识。」

程驰继续看我,眼神莫名,「有这个可能。」

我没看懂,毕竟菜太香麻痹了神经,哪有工夫细琢磨。

讲真,程驰的手艺是真的棒。

老妈和程老爹出去仅一周,回来时我已圆润了半圈。

晚饭后程驰和程老爹在客厅谈话,我悄咪咪摸进老妈被窝,扭扭捏捏哼哼唧唧。

「想干嘛?」

果真是养了二十多年的闺女,屁股一抬就知道拉的…那啥。

「妈…」斟酌用词,「其实我和程小叔…」

牙膏挤一半,程老爹忽然推门进屋。

好吧,前功尽弃。

「支吾了半天说的啥?」

老妈拧着两条柳眉,要摊牌的勇气偃旗息鼓。

我利索滚下床,「没事,有机会再说。」

唉声叹气回卧室,门一开直接被拽进屋。

惊呼被大手捂住,耳边呼吸温热:「别叫…」

我猛点头。

程驰抵我在墙角,眸光深谙:「摊牌去了?」

如实回答:「程老爹没给机会。」

他眯眸看我,气势有点压迫:「摊牌继续还是摊牌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