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霸总扫厕所
初恋,旧爱,新欢
家里破产,爸妈卷钱跑路环游世界,留我和我弟苦逼打工。
某天,我收到一大箱神仙水。
原来是我弟榜上富婆了。
「弟,咱姐弟一场,求你发财也带上我。」
1
我弟最近贼有钱。
买了辆迈巴赫,又在双十一给我买了份大礼包。
这天,他领了个大箱子回来,仰着头点了点那个箱子。
「姐,这是送你的礼物。」
我拿剪刀拆开,里面全都是神仙水。
我目瞪口呆:「这,都是送给我的?」
他傲娇地「嗯哼」了一声。
我颤颤巍巍地走过去,抱着他大腿:「弟弟,你最近是不是榜上哪个富婆了,求你带带我,我也想榜富豪。」
2
因为我爸投资失败,家里公司倒闭了。
两夫妻不管我和林森森的死活,卷着家里的钱跑了,环游全世界,抛下我们姐弟俩,让我们自生自灭。
为了保证基本生活,我和弟弟不得不出去打工。
不得不说,爸妈的基因简直就是两极分化。
从小弟弟就是个万人迷,身边总有异性环绕,当然也不缺乏同性。
而我长得普普通通,仗着是林森森的同胞姐姐,过度自信,人称「普信女」。
公司里,刘桂蓝扭着极度夸张的腰肢走过来,姿态有点谄媚:「郁郁,今天那个开迈巴赫送你来上班的男生是你男朋友吗?可以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吗?」
我眉心蹙了蹙,一口拒绝道:「无可奉告。」
真搞笑。
别说今天开迈巴赫送我上班的是我弟弟,要真是我男朋友,我会介绍给她吗?
「哼,小气。」她得不到想要的结果,瞪了我一眼,狠狠地跺一脚就走了。
我撇撇嘴,不理她。
我和刘桂蓝的关系并不怎么好,准确说,是她并不喜欢我,但碍于我刚入职满三个月,才转正,不得不小心为上。
下了班,收拾东西准备去扫厕所。
是的,我们公司有个不文明的规定,迟到一次,扫厕所一次,并扣工资。
迟到两次,加倍扣工资,继续扫厕所。
今天因为赖床,忘记上班时间了。
我求着弟弟开他崭新的迈巴赫送我上班,但还是迟到了半小时。
厕所门外,我倚着扫把,和弯着腰接水龙头的周源侃侃而谈。
「周兄,你今天迟到多久啊?」
周源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接好手上的水龙头接线,边回到:「半小时。」
我一激灵,走过去拍拍他肩膀,好客热情道:「我也是,咱俩真有缘。」
周源肩膀缩了缩,淡淡地看我一眼。
周源和我是同一天入职的,但是他才来不到一个月,就转正了。
我不服气,跟闺蜜聊天的时候,说周源肯定有黑幕,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欢欢喜喜转了正。
而我,还在当炮灰……
这些吐槽的话被周源听到了,他神色不变,只是眼神中夹杂着一丝打量,然后对着我嗤呵了一声。
我这个人特别记仇,每次路过他工位的时候,我都会学他嗤呵一声。
他性格比较温淡,按照现在人的说法就是直男加死脑筋。
由于长得很帅,肩宽窄臀,身高一米八八,再加上带上个金框眼镜,更显斯文败类。
他被我们公司评为第一好看的公草,啧,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公草,你是不是没做过家务呀?」
周源皱着眉,把金边眼镜摘下,声音温吞:「别这么叫我。」
看得出他不大高兴了,我努努嘴:「哦~公草。」
我故意的。
别人这么叫他都行,怎么轮到我这么叫他,就摆脸色给我看了。
看着他狼狈地使劲控制水龙头,但是因为扭不紧,水从接口那里喷出来,洒湿了他上半身。
「你是少爷吧?这么简单的家务活都不会,下次跟姐学着点,多来打扫几次厕所就会了。」
「看来你对迟到并没有一丝的悔改之心。」
这叫什么话,我就是偶尔迟到而已。
我伸手过去接过水龙头,没理会他的挖苦。
使力把接口扭紧,得意洋洋地回头对他展示我英姿飒爽般的微笑:「看好了啊,姐给你表演一个冲厕所。」
我拖着水管,走进男厕,举着水管一阵扫射。
「里面有人。」周源站在我旁边小声提醒道,那声音像是从鼻子哼出来的,有点迟疑。
「放心,里面没人,我勘察过了。」
我信誓旦旦,继续往里面走。
「这是男厕。」他道。
我一顿,突然「砰」一声,莫经理全身湿透,像个落汤鸡般,一脸阴沉地看着我。
我被吓得手一抖,紧张的时候,方向感不准确,水龙头直接瞄向了他。
莫经理被迫接受洗厕水的洗礼,全身湿透。
「啪嗒,啪嗒……」
他迎着水线的光辉,撇开一路的阻碍,阴着脸站到我面前。
「林郁郁,周源,这个月的厕所,就你们俩来负责。」
莫经理冲我们怒不可遏的大吼一声。
说完,完全都不理会我像个哈巴狗腿似的道歉,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
我站在那里窘迫得能扣出个三室一厅。
「对不起啊。」我尬笑地对周源道歉道。
周源沉默不语,连眼皮都懒得抬起,摇摇头:「我来吧。」
他把水龙头接了过去。
我尴尬极了。
为了道歉,我跟他说明天请他吃饭。
他没说话,我就权当他答应了。
捧着受伤的小心灵回到家。
赫然见到家里坐着个美女。
像女神下凡一样,我说她和我的女神迪丽冷巴一样美丽,也不为过。
林森森介绍说,这是他女朋友,徐莉娜。
多洋气的名字啊。
他们俩站在一起,还真般配。
俊男配美女。
人头一回来就给我带了一套HERMES香水。
我爱不释手。
自从家中没落之后,我都不敢大手花钱买贵重的东西了。
她说,我现在工作的公司几个月前就被她家收购了。
我赶紧抓住她的手,泪眼朦胧:「弟妹,你家还有单身男青年不?行行好,介绍一个给姐姐吧。」
她双眸一亮:「姐姐,你也单身啊?」
「对啊对啊,姐姐都母单25年了。」
徐莉娜双手一拍:「刚好我有个哥哥,有空我可以介绍给你们认识认识。」
说着,我和她互加了微信。
她走后,我立马点开她的朋友圈浏览一下。
开心的进去,担忧着出来。
她的朋友圈里面根本就没有林森森,全都是其他男人的背影。
「弟弟,她包养那么多男人,你有危机感吗?」
其实我想说的是,再不加把劲,小心别人把你踹了。
我不想说这些打击人的话。
在他脸黑下来的一瞬间,我立马安慰道:「算了,我弟弟最帅。」
他更无语了。
第二天,扫完厕所,我正准备拎东西走人。
公草,哦,不,周源横在我面前,一脸幽怨。
我突然想起昨晚说的要请他吃饭,好家伙,差点给忘了。
我不好意思地问他:「你在这等我多久了呀?」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带着一丝幽怨,但是不细细考究的话还发现不了:「不久。」
周源惜字如金,深沉得很,之前刘桂蓝贪他身材好,长得帅,又带有点神秘感,拼命地在他面前找存在感。
但却在某一天,周源皱着眉跟她说:「阿姨,你有事吗?」
听到这话的我,当场把茶水喷出来。
够狠。
「去哪儿吃饭?」他问
「emmmm」
我尴尬地挠挠头,立马掏出手机选地址。
为了表达我最真诚的歉意,我选了个高档西餐厅。
没成想,到那儿碰上我弟林森森和徐莉娜在约会。
理所当然的拼了个桌。
但气氛却出奇的尴尬。
「哥哥。」徐丽娜开口蹦出两个字字,我迅速抬头。
哦?这么有情调,当众喊林森森哥哥?
我朝弟弟挤眉弄眼,在他觉得莫名其妙的状态下,我瞬间被周源的一声「嗯」,吓了一跳。
嗯?
我瞪大眼睛看着正在低头点单的周源。
我艰难地吞了吞口水:「你叫他,哥哥?」
看了看徐莉娜,指了指周源。
徐莉娜点点头:「对啊,姐,他就是我哥,我们家的单身好青年,你俩凑一对吧,我们亲上加亲啊。」
我一口好茶喷了出来。
真想一头撞死啊。
昨天冲厕所的时候,我实在是气急。
拿着马桶刷过去找周源吐槽,吐槽了莫经理,还吐槽了公司老板压榨员工,给四五千块钱的工资,却做着连农民工都看不上的活。
周源当时还说了一句:「不想干就辞了吧。」
可是,那是我的饭碗,辞职我吃啥啊舍,只是吐槽一下而已啦。
和周源的视线对上,我倒抽了一口气。
太狗血了。
总裁为什么要去冲厕所,刷马桶?
看着我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周源唇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地笑意:「被吓到了?」
我本能地点点头,心里确是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林郁郁啊林郁郁,再也不会有比此时更倒霉的状况了。
天啊,杀死我算了。
整个吃饭过程,我都是端茶倒水的,对周源这个隐形的大boss好不热情。
就怕人家一个不开心,就把我解雇了。
晚上,我欲哭无泪地抱住林森森的大腿:「弟弟,发家致富的道路,只能你来实现了。」
林森森一脚踢开我:「出息。」
下一刻,林森森被我揍得鼻青脸肿,满头找地。
周源不愧是霸总。
可能是知道了他的底细,生活上忍不住给他加上了滤镜。
好比现在,整个组的人就坐在会议室里面开会。
他颇有领导风范地在讲台上讲他的策划,高谈阔论。
话音刚落,刘桂蓝就使劲鼓掌。
我扫了一眼台上的周源,发现他也撇了我一眼。
我心下怦怦跳,糟糕,不敢直视周源了,他是背后的大boss,全公司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压力好大啊。
刘桂蓝是组长的副手。
她不喜欢我,每次都给我分派很重的任务,害我经常要加班。
这天,周源要完善他的策划,需要加班。
而我,因为要完成刘桂蓝安排下的任务,也需要留下来加班。
整个公司,只剩下我和周源了。
为了弥补我之前的不敬业,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坐得端端正正,双目有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源站到了我面前,摇晃了下手机:「十点了,还不走?」
我想绿茶一样,装作不知道已经这么晚了,震惊道:「这么晚了啊?时间过得好快哦。」
其实我早就想走了,半小时看一次表,然后再看一眼周源,感觉他屁股贴了胶水一样,起不来。
没办法,隐形大boss在我旁边加班,我不敢造次啊。
「公司十点就要锁门了,赶紧下班吧。」他好心提醒道。
我总觉得他是故意的,因为他的眼神透露出一闪而过的玩味。
我尴尬地「呵呵」两声。
「我马上下班,你先走吧。」
他挑挑眉:「你怕我?」
「不是,不是。」我迭口否认,摇头如拨浪鼓。
他下颌微微扬起,嗓音带着点工作后的疲惫。
他压下身子,撑在我的桌子上,一脸探究:「不对,你表情告诉我,你就是在怕我。」
不要靠那么近啊喂,我害羞啊。
我往后压低身体,和他稍微离开点距离:「不是,你那么帅,又那么友善,连扫厕所的事情都亲力亲为,这么和蔼可亲,我怎么会怕您呢?」
不知道是不是他到底是真的直男,还是故意的,他又重复一遍:「不对,你怕我。」
我服输了,认了一句:「对,我怕你辞了我。」
周源一头雾水:「我为什么要辞掉你?」
他又靠近了点,我闭嘴索性不说话。
再这样下去,肯定问得没完没了。
突然,我嗅到了熟悉的香水味,突然想到徐莉娜送我的那瓶香水,我莫名燥热。
我曾经好歹也是豪门千金,香水这事,我可闻多了,那可是同款情侣香水啊。
「你脸怎么那么红?」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眼神中好像有一闪而过的戏谑,又带着点,我是他猎物的那种感觉。
他越靠越近了……
我蹭地起身往后站,那逼人的暧昧感瞬间消散了许多。
「呃,有点热。」
我给自己扇了扇风,证明是热红的。
「哦,今天温度好像也不高吧?」
……
我瞬间把手放下,不装了。
他还算没有直男过度,懂得把我送回家。
车上,他又问了一遍:「我为什么会辞掉你?」
……
周末,林森森突发奇想,说要出去野炊。
野炊?这可是个好活动。
我套上了我妈那珍藏的绿大衣,梳了两个麻花辫,戴上一顶老爷帽子。
站在落地镜面前,我臭美的显摆自己就算穿着绿大袄,也能美出一个新高度。
虽然我从小是富养长大的,父母逼着我学琴棋书画。
但是我性子比较叛逆,总是跟着他们反着来。
不是在外跟人打架,就是吃着泡泡糖把人糊一脸。
人家父母找上门讨个说法,爸妈就抄着棍子,拎着我全身瞅,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总之,在我弟弟眼里,我就是一傻大姐,脑子里多的是奇思妙想。
搂紧了大衣,全身保暖得暖呼呼的,一点风都漏不进去。
林森森一脸难以置信:「你就穿这样子去啊?」
林森森不愧是从小到大都被女孩子追在后面跑的男孩子。
尽管都这么冷的天了,还要穿得很时尚,简直就像是去走秀。
不像我,要温度不要风度。
我蹦着跳了几步,垫着脚,吃力地伸出被厚棉衣裹住的手臂,勾住他的颈窝,直往外走。
「走吧,走吧,我快等不及了。」
帅哥无语。
还是那辆骚包的迈巴赫。
林森森说到目的地还要一个多小时,让我闭眼睡一会。
我也不客气。
刚坐上去不久,我就睡着了。
到达目的地之后,林森森把我拍醒:「到了,下车。」
然后递给我两张纸巾。
我迷迷糊糊伸手抹了一下口水,接过纸巾:「哦,到了。」
擦干了口水,闻了一下,咦,上头。
就在我下车之际,后座也有人下来了。
我定睛一看,失声吼了一声:「你怎么也在这?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周源拢紧了上衣,瞟了我一眼,微微皱眉道:「在你说梦话的时候。」
整个呆住,真是失礼。
我走过去踹了一脚林森森:「你怎么不叫醒我?」
弟弟很无辜:「你有起床气,我不敢叫你。」
他竟然在周源面前揭我老底。
他说完,撒腿就跑,跑到了徐莉娜那边,和她亲亲抱抱。
啧,真是没眼看。
原来林森森也有这一幕,我得赶紧拿相机拍下来,发给爸妈看。
【我:你们的恋爱脑儿子已送达。】
【好人一生平安:收到。】
我眼角抽抽,刚想再发点什么过去,身边有人拍拍我。
「你弟给我们派了个任务,让我们去检木柴。」
周源站在我边上,指了指不远处那两个还在你侬我侬。
我呵呵笑了两声:「好。」
周源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把手机放好,跟在他屁股后面捡木柴去了。
这不是我想象的野炊,还要自己捡木头,呜呜呜呜。
一点一点搬运实在太累,我借来了一部三轮车。
周源指着那三轮车问:「你会坐?」
我拍拍胸膛:「我还会开。」
周源一脸怀疑。
我直接一把抱起木柴,说道:「先把木柴放上去吧。」
一下子,木柴就堆满了半车。
我坐上了驾驶位,然后拍了拍旁边空着的座位:「上来吧。」
周源似乎不太敢相信,摇摇头,带着一脸害怕我谋杀他的表情看着我。
我一把拽过他:「别怕,这种车我从小就会开。」
听到我这么说,他这才不情不愿地坐上来。
手紧紧抓着旁边的车杆,声音有点小颤抖:「你开慢点,不着急。」
我笑嘻嘻地转过头去跟他说话:「你放心,你是我老板,就算是摔了,我也要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的。」
周源额头突突跳:「你好好开车,别说话。」
我:「得咧。」
周源可能受不了,但是我管不了那么多,难得出来一次,我像只脱了僵的马,豪情奔放。
迎着风呼喊:「芜湖。」
真是觉得心里好爽,好不惬意。
最后,周源是抖着双腿下车的,为了拍马屁,我自告奋勇地帮他烤串。
在烤肉的过程中,徐莉娜拿她的手机给我看。
赫然是刚刚我开着三轮车载着周源的那一幕。
高清不模糊,把周源的铁青脸色和我的春风得意照得一清二楚。
我啃着烤肉在那哈哈大笑,指着图片周源那翘起来的腿说:「哈哈哈哈哈,你哥哥也太搞笑了。」
笑到停不下,不小心瞥眼看见周源冷冷地盯着我。
我怂,立马止住我爽朗的笑声。
「怎么不笑了,那么好笑,我还没见过我哥有过这幅模样。」徐莉娜还在旁边煽风点火。
她当然不怕了,那是她哥哥,保她一辈子衣食无忧。
我就不一样了,我弟弟也是靠她上位,我俩地位堪忧。
大boss的笑话还是忍一下,回家再笑。
「咳咳,我突然想到了我的伤心事,笑不出了。」
徐莉娜:「什么伤心事?」
我挠挠头:「哦,就是打工人的苦逼事。」
徐莉娜抢答:「工资不够是吗?我回头叫我哥帮你加薪。」
我双眼一亮:「真的,你太好了,弟妹。」
伸出我的魔爪,拥紧我的贵人。
微微萧瑟的冷风中,我看到了周源轻扯的一丝微笑。
天气好像也不那么冷了。
回到公司,我就被莫经理通知,再加三千块薪水。
说我最近加班表现很好,值得拥有这份薪水。
看着刘桂蓝气到黄蓝绿的脸色,我冲她得意地挑挑眉。
她更气了,下班的时候就拿着一大摞的文件过来,颐指气使的:「这些,今天必须完成给我。」
这么欺负人,真以为我是病猫啊?
我吹吹手指甲,颇有一副挑刺人的模样:「桂蓝姐,这些不是我该做的,该我做的已经做完了。」
刘桂蓝:「我说让你做你就得做。」
她语气有点生硬,像是我惹怒了她一般。
我才不管她,都欺负我多久了,我已经不是任她拿捏的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