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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大局无碍。
「你知道母后其实并没有崩逝,是吗?
」这件事成灏也是通过母后的贴身近臣留下的一封信函才确定的。
母后将朝堂留给了他,将后半生留给了自己。
她交权之后,不愿也不必再待在宫廷。
闲云野鹤,江湖去也。
她不过是用死亡的方式,得到自由。
阿南点了点头。
是的,她知道。
「圣上,母后到底是不是真的崩逝,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重要的是满朝的文武、天下的子民都相信母后崩逝了。
他们都知道母后崩逝后,您伤心欲绝。
这对您、对母后,都是好事。
」太后掌权半生,雷霆手段,政敌无数,如今隐姓埋名出宫,知情的人每多一个,她的危险便多一分。
成灏看着阿南,眉宇间云深不知处。
她又一次地想在了他的前头。
她做事总是这样周全。
她就像深不可测的渊。
他越发像在深渊边行走的人。
阿南知道,她若不告诉成灏这一切,成灏会以为中宫善妒,以为她心如蛇蝎。
她若告诉他这一切,就像现在这般,他对她心底的忌惮必又会更多一分。
总有取舍,总得取舍。
他与她的情分就是这么小心翼翼又稀薄。
橘色的烛光,如同多情的佳人,与夜风摇摆着旖旎。
「告诉内廷监的人,从此,生肖为鼠的女子不必再进宫。
」成灏道。
「是。
」索性从源头上杜绝了。
「为了避免再度发生冒名进宫之事,皇后,此后,你便与内廷监一同把关。
」「是。
」选妃嫔的权力交到了阿南手中。
「胡家换人的事,皇后继续佯作不知便可。
镇南将军府,孤还用得着。
」「是。
」朝政的权衡永远是摆在首位。
「卦象之事,切莫传出去,恐为别有用心之人或番邦所利用。
」「是。
」这个是自然的。
四世之后有昏君,岂不是说明圣朝气数将尽?
怎能为外人所知呢。
交代完,阿南以为他要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