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我的小家奴,可以和小庶女永远在一起的小家奴。
好不好。
昙仙儿懦弱得可怕,无知得可怕。
「夏侯离,如果,如果……」他敛眸静静望着我。
诏狱深处忽然传出来一阵凄厉的女人哭喊声。
这阵哭喊一下子把我的勇气吞噬了大半。
他回望了一眼,见我脸色发青,平静道:「那是一个乱伦的荡妇,不用理会。
」勇气彻底被吞噬了。
我没有再说下去,他也没有再说话。
他提着灯走在前方,把一寸寸黑暗点亮,我走在黑暗中,走在他身后,就慢慢看见了光,可是光只是短暂地,渐渐又会黯淡下去。
有人来向他汇报,他望了我一眼,和那人走到另一边去谈话。
我站在黑暗里,没人看我,身后是一块石阶,我背过手去拨弄,拿到了诏书。
二十我忽然腹痛,见了红。
私下请了式微来替我把脉,她面色微变,那双杏眼睁得圆润:「娘娘怀了。
将近两个月了,近期是有过激烈床事,导致胎相不稳,娘娘是想要保胎药,还是堕胎药?
」我颓然倚在榻上,怔然地望着窗外梧桐兼细雨。
一场秋雨,满地黄花残损。
我听说过,兄妹乱伦会诞下畸形儿。
一辈人痛苦就够了,没必要把这痛苦延续下去。
可这个不期而至的生命那样顽强。
没有人在意,他却暗中萌芽生长。
我覆上小腹,很微妙的感觉,明明没有动静,可却那样强烈地感觉到,有一根孱弱、细嫩的小指头触碰在我的掌心上,轻轻挠着,就连耳朵也幻听了,有稚嫩的童声在一声一声地喊娘亲。
我仿佛被困在一个迷障里,怎么也走不出去,我明明看见光亮的出口了,可是我的脚,一步也迈不动,我不想走,甘愿被困,甘愿自我囚禁。
我对自己扯了借口,现在还不能堕胎,中秋节很快就要到了,很快一切尘埃落定。
我先要了保胎药,还有其余几类药。
式微虽然是夏侯离的人,可是她有很好的医德,她会帮我保密。
沈延抓了宁衡的外室,宁衡这个审时度势的狐狸是个痴情种,他领着锦衣卫向沈延投诚了。
宫里头开始张灯结彩,为中秋节的百官宴做好准备了,沈延想要在那花好月圆的日子,联合锦衣卫,绞杀东厂。
我在中秋节前夕,托式微替我带了一封信给夏侯离。
式微刚走,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