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一刹那,似乎绽放出无限光明,我正要抢进电梯,却在看清里面的情形后动弹不得了。
电梯不是空的。里面有人。
迟慎正站在里面,对我微笑。那灿烂的笑容在电梯白炽灯惨淡的灯光下,格外诡异。
我后退了两步。可说实在的,这个状态下,他的恐怖不亚于刚才的持刀人。现在真的是进不了,退不了,哪一边都无路可走了!
我下意识地闪避。几乎同时,他扑了出来——和追上来的持刀人扑成了一团。
不消两个来回,他就用膝盖压住对方小腹,娴熟地夺过了那柄刀,对准其喉咙猛地刺了下去!
刀光在地下人脸上划过,一瞬间,我终于看清了那张苍白的脸。
郑医生!
下一刻,那张脸就在迟慎毫无章法的疯狂戳刺中变得血肉模糊了。
我弯下腰。不至于恶心呕吐,但根本无法直视。二十刀或者四十刀,与其说是反击,不如说是在发泄某种积郁很久的怒气。
迟慎捅够了后,气喘吁吁地把刀子扔到一边,满脸血污地蹲在地上。
见他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我就试探着迈了一小步。
确定他的确觉察了并且仍没有动作后,我迅速弯腰把刀抄起。凶器在手,接下来的动作有底气多了,手机通知值夜班的人、报警,顺利得几乎像换了剧本。
我仍保持着相当一段距离,指着他说:「我明明看着你睡前吃了镇静剂!」
迟慎说:「报完警了?」
那副完全意识不到事情严重性的样子让我火冒三丈,忍不住上前踹了他一脚。
「你以为精神病人干什么都不犯法?你知道病情严重到无法控制后,会被遣送去哪儿吗?没病也能折腾成有病的地方!」
他并不吃惊或激动:「郑医生一直都在尽力达成这个目的。」
我站在满地狼借里,切齿道:「说好的『办公楼不会有危险』呢?」
「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