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的心急速跳动起来,心中的不安愈来愈重,我捏紧自己的袖口,总觉得有些地方并不对劲。
他们口中的鱼儿,说的该不会是我吧?
只是下一刻,有人抓住我的头发,将我从水缸后揪了起来。
头皮一紧,我被迫抬头看向眼前的人。
林鸿轩嘴角还隐隐噙着一丝笑,只是视线冰冷,眼中隐隐有了杀意。
「既如此,便别怪我辣手摧花了。」
随后,他将我向下按进水缸内。水流从口鼻间涌入,窒息感迅速掩盖了我所有感官。
可我却觉得这样的窒息感十分熟悉,就好像曾经也有人抓着我的头发,残酷无情地将我摁在水中。
意识渐渐涣散,我仿佛听见有人在低喃。
「怪就怪你自己吧。」
8
视线陡然清晰起来,一片繁杂之中,我看见了自己。
凤冠霞帔,十里红妆。
在渝州战乱平定的一月后,我出嫁了。
爹娘本不愿如此匆忙地将我嫁人,奈何两月后便是林知州嫡子林修齐同长宁公主的婚宴。
虽然林修齐是嫡子,可上头还有一个比他大上两月的庶长子,林鸿轩。
林修齐的母亲早逝,近些年,林知州抬了林鸿轩的娘做正室,林鸿轩自然也变成了「嫡」长子。
南渊极为看重长幼婚嫁顺序,为了让林修齐迎娶长宁公主过门,我同林鸿轩的婚事也不得不提前。
但我对这门婚事并不排斥,在几年前我便遥遥见过林鸿轩一面。
偶遇过几次后,他问我愿不愿做他的夫人。
我自是明白他的意思,但却还是唰的一下红了脸。在那之后不久,林知州便上门议亲。
于是我便也知道了他的名字。
那时我心里是高兴的,毕竟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于是在一个凌冽的冬日,我同林鸿轩完婚了。
成亲那晚,我带着新嫁娘的紧张与羞赧,期待着我的郎君掀开盖头。
可是并没有。我等了整整一晚,等到蜡烛彻底燃尽,等到寒气蔓延,骨头因寒冷嘎吱作响,我也没有等到他。
我想,许是他太忙了。毕竟自成婚后,他便没再来看我。
可是为什么,他却能日日夜宿花楼,往府中抬进一房房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