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桃夭只觉得绸缎丝滑,清凉而柔顺,让人躺在上头立刻就恨不能打两个滚尽可能多地贴合这舒坦至极的绸缎面,然后就赖在上面不起来了。
恰在这个时候,年桃夭感觉身上被骑跨了过来,这种暧昧至极的体位所带来的刺激还未来得及完全反应出来,一双带着热力的大手就已经按在了她的后脑勺和脖颈连接处。
这双手年桃夭已经不是第一次体验了。
和记忆中的感觉一模一样,温软宽厚,并不粗糙,但也没有女子那般的柔软无力,那是有力的,只是力量被隐藏在手指之中,并不突兀但很清晰地传导到自己身上,明明是温暖的正常人体温度,可与自己肌肤接触之所在,却能让自己感觉如同被烫着了一般,只觉得一股奇异的力量顺着那宽厚掌心和有力的指节,通过自己的皮肤直接就勾动了内心最深处隐藏的火焰。
那股火焰蹭蹭地往上蹿,往四肢百骸扩散,引得年桃夭口干舌燥,只觉得烧心烧肺,连带着手掌心和脚掌心都跟着热了起来。
那并非简单的热,仿佛温烫中带着点麻痒,隐晦暧昧而清晰,不轻不重地撩拨着自己心底从未被人触及过的难为情。
万般情绪涌在心头,到了喉头,出口的却是一声婉转缠绵的:“唉。”
素嫩的小手攥紧了柔软的绸缎锦被,年桃夭把整个脸蛋都埋进了被子里,脚尖绷直,心情复杂如乱麻。
她的身上,苏哲骑跨在当朝太妃身上,女子玲珑的身段因为平趴而更显得真材实料,该收紧处收紧,该隆起处毫不吝啬,尤其是那一声叹息,让苏哲直接就挺了。
男人,挺起来不丢脸。
挺不起来才丢脸。
苏哲咽了一口唾沫,雄性的荷尔蒙来的当然比女人要更直接和猛烈,他瞪了一眼身下的年桃夭,口干舌燥道:“别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啊!让人听见了还以为咱们在干什么呢!”
年桃夭听见这话,埋在被子里的脸让人看不清表情,但红透了的耳朵却是骗不了人的,可即便这样,她还是强撑着还嘴道:“谁敢听?拉出去切了耳朵喂狗!”
这娘们,真够辣的。
苏哲笑起来。
只是两人都没意识到,还真有人敢偷听。
在外头侧着一张脸,恨不能把脑袋都塞进去的年海阔瞪圆了眼珠子,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鸵鸟蛋。
这个姿势和表情他已经保持了有一会了。
心情从最开始的听见嘻嘻索索的愤怒,到后来听见年桃夭那声叹息的羞恼和愤懑,再到听见那句耳朵切了去喂狗的震惊和羞耻,年海阔只觉得短短半盏茶的功夫,他的整个人都已经坏掉裂开了。
就在年海阔还纠结于要不要听下去,甚至要不要进去阻拦的时候,里头,苏哲已经一屁股坐在了太妃娘娘细嫩的腰肢上。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