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云尴尬的说着:
“我也没这个意思,现在李东浦已经停职调查,纪检用他的手机,给黄鹿鹿的电话打了过去,确认了电话那头的身份,就是黄鹿鹿。”
“现在,在黄鹿鹿归案前,李东浦的嫌疑洗不清,夏所,算我求求你,如果李东浦的事,是你在背后操作,请你放他一马,我会保守秘密,当什么都不知道。”
我皱眉道:
“李东浦是你野爹啊,你这么帮他?”
谢朝云摇摇头,严肃道:
“不,我跟他不熟,帮他求情,是因为他是一位认真办案,和犯罪斗争的正义执法。”
“你们是辖区所,不懂我们刑事队伍的辛苦。我们办案九死一生,哪像你们这么悠闲。
“如果李东浦真的毁了前途,怕是寒了所有刑事执法员的内心,以后,谁还玩命抓罪犯?”
谢朝云看了看我,起身向我鞠躬道:
“夏所,可能你背后关系强大,我求你高抬贵手。”
我看着谢朝云,半天没出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清楚,谢朝云是为了一个执法者的身份求情,而不是因为李东浦。
谢朝云一直鞠躬,静静地等着我开口。
而我转过身,将烟按在烟灰缸里熄灭淡淡道:
“我答应不了你,世间不平事,不差我一个。你来之前,就应该打听打听我是什么人。”
谢朝云直起腰咬牙问道:
“夏天,你对得起你的制服么?”
我冷哼一声:
“我对不起的人太多了,现在都当成了家常便饭。”
“是我一次次血的教训告诉我,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可李东浦和你的身份一样,怎么就敌人了!”谢朝云怒道。
我缓缓闭上了双眼,脑袋里闪过经历,缓缓说着:
“我的制服,和他的制服,皮同瓤不同。”
“你走吧,别耽误我下班,比起当好人接受别人虚伪的称赞,我更喜欢背着骂名,做自己想做的事。”
“你……不可理喻!”
谢朝云说完,怒气冲冲的离开,而我心里没有任何波动,或许,现在的我,心境能跟贺瞎子缩短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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