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华言把那些流言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凌司辰,凌司辰的脸色倏的沉下来,申华言有些害怕,往后退了两步。
只见凌司辰面色凝重的问他:“这消息是何人最先传出来的,有几人知晓了?”
他这样严肃,申华言也知道了此事恐怕并非只是流言了,他最擅长察言观色,自然没错过凌司辰眼中的担忧之色。
他想,自己做这次怕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申华言哆哆嗦嗦的道:“这消息已经传了许久了,想来半个汴京城都知道了,我也是听我家小厮谈论才得知的,怎么宴公子您竟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吗?”
不知是凌司辰没听到风声,整个长公主府竟无一人知晓,好似这消息刻意避开了长公主府似的。
这事闹得满城风雨,他却浑然不知,墨眸眯起,凌司辰脸色冷凝,叫来常安让常安去查此事,看看到底是谁散播的谣言。
申华言缩了缩脖子,目送常安离去,他对凌司辰局促一笑:“小的只是听闻,怕您不知情特意来告知一声,谁知道您竟然真的不知,既然您现在知道了,派人去查也来得及,不管这事儿是真是假,都不能影响凌大人您在我心中光辉高大的形象。。。。。。现下要紧的事还没办呢,凌大人您还去看杨明生吗?”
他把称呼从套近乎的称呼改成凌大人,陪着笑小心的看着凌司辰的脸色。
凌司辰哪里还有心思去看杨明生,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温雪翡,也不知她听到这流言没有。
这时常吉忽然赶来,凌司辰一直让常吉观察着凌睿楷的动向,常吉这么着急赶来,定然是得到了什么重要消息。
果不其然,常安从马背上越下,三两步来到凌司辰身边,他压低声音道:“公子,我这几日一直观察着庆王府的动向,忽然收到秦三爷托人递来的书信,说庆王殿下采买了一批东西藏匿在南山寺里,明日一早就要运走,时间紧急,公子还是快去看看吧。”
明日一早就要运走,时间太过紧急,凌司辰原想着去见温雪翡一面的,她心思细腻,也不知听闻这消息会不会多想。
如今去东平伯府见温雪翡自是来不及了,只能叫申华言跑一趟给温雪翡递个口信儿,他交代申华言:“审问完杨明生后你去东平伯府一趟,找温三姑娘,替我转告她,让她不必惧怕这些流言,一切只等我回来再处理。”
说完凌司辰便上马带着常吉往南山寺的方向赶去,只余下申华言在风中凌乱,他嘴巴半天都没合上,原来。。。。。。原来这二人是真有私情啊。
凌司辰看起来那样不苟言笑的一人,原来竟然能做出这样离经叛道的事,实在是。。。。。。
申华言叹了口气,他咂着嘴,眼中闪着精光,实在是——刺激啊!
凌司辰和常吉到达南山寺时,王太师的长子,王殿尧,也是王熙宁的父亲,正在派人搬着什么,一个个小厮将厢房内存着的木箱搬出,趁着夜色运上马车。
凌司辰和常吉躲在密林里静静的看着这一切,那箱子里不知装的是什么,两个精壮的小厮搬着一个箱子运着竟还有些吃力,直觉告诉凌司辰那里头的定西定然不简单,他掷出去一枚石子,正好砸在其中一人膝窝上,那人吃痛,捂着腿躺在地上,另一人抬不住箱子,箱子滚在地上,箱门打开,里头东西滚落一地,巨大的响动声惊动了王殿尧,王殿尧黑着脸走过来,借着月色和王殿尧手中的火把,凌司辰瞧清楚了那箱子里的东西,竟然是兵器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