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服？”

褚庭云还是看见了一点。

陆烟训斥他，“我都说了，不让你乱看。”

褚庭云脸色垮下来，“还给别人设计西服呢？”

“不然呢，我又不是你的专属设计师，我干嘛不能给别人设计西服。”

陆烟觉得褚庭云刚才说的话莫名其妙的。

“专属设计师？”他挑挑唇，似乎觉得也还不错。

“买断协议要多少钱？”褚庭云问她。

陆烟觉得他一定是疯了，“你有钱吗，跟我说这种话？”

褚庭云说，“你就说个数就行。”

陆烟轻嗤了声，“你们整个褚家给我都不够的。”

“那两个褚家够不够。”褚庭云很认真的看着陆烟，不像是玩笑话。

陆烟顿住，抬眼，看他，“褚庭云，你是不是觉得你挣两天钱，就飘了？还想买断我？”

“没赚多少，很快就赚不了了。”褚庭云混不在意。

陆烟却皱紧了眉，“什么意思？”

“有人在后面给我使绊子，买了不少黑稿，连带着你都被牵扯进去了。”

褚庭云不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陆烟最近忙碌得很，没有时间看网上的新闻，她问，“查到是谁做的了吗？”

褚庭云摇头，“没，我势薄。”

他苦笑着，“也是因为我的起点太高了，肯定是要被业内的人盯上的，我身后又没有靠山，不整我整谁。”

陆烟顿时有几分心疼起他来。

她不是会轻易心软的人，可是每次褚庭云跟她卖惨，她心里都会狠狠地揪上一揪。

“没事，我……”帮你。

陆烟的话音还没落下，褚庭云就长叹了口气，盖住了她的声音，“我打算放弃了，不过你别担心，趁着我现在攥了点钱，我会全力帮你把黑稿扯掉，不让你的名誉因为我产生一丝一毫地污点。”

陆烟想说不用的。

褚庭云却直接说，“我们解约吧，合同上没有违约金的赔付款项，只要办个手续就行。”

陆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合同，我明天带过来。”

褚庭云起身要离开，“我先走了。”

声音不似一开始那般无所谓，气氛也有些沉重起来。

“等等。”

陆烟抓住了褚庭云的手。

褚庭云脚步停住，在陆烟看不见的角度，唇角扯出一抹得意的弧度。

他回过身，眼神变了，望着陆烟，里面掺杂着，落寞，失意，情绪复杂极了。

陆烟知道自己又越界了，她手慢慢抽回，敛着眸，问褚庭云，“你就这么放弃了吗。”

她知道这次的机会对褚庭云来之不易。

若是能证明自己，那他在褚家势必有一席之地，褚家的一切，不再会只向着褚明修倒戈。

“不放弃，能怎么办？”褚庭云眸光变得深情，他说，“我现在做的只有保全你，不能让你因为跟我的合作而产生污点。”

他又笑了声，不咸不淡的，带着几分自嘲的意思，“陆烟，看来我是真配不上你，我的能力，我的背景，也就到这了。”

陆烟高高在上，他够不上的。

褚庭云此刻装的格外深情，就连陆烟都有了几分的动容。

她打算再帮一次褚庭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