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贵妃成了皇后那一日,是南平郡王一家的祭日。
听得此消息,我只是面色有些苍白,但还是若无其事地往脸上补了好些胭脂,穿上华服,对着铜镜一阵阵地发笑。
夜里,他抱住我,与我纠缠翻滚,在我耳边低语,说要与我生同寝,死同穴。
我媚眼如丝地搂住他的脖颈,笑着回应他的话:“好啊。”心底却是一片狠绝。
我这一生,定会叫他死不瞑目!
……
转眼数月。
他开始疏于早朝,时常推脱说自己身体抱恙,实则与我日夜荒唐。
我费心费力地绊住他,叫他沉溺于我的温柔乡中,不可自拔。
有大臣谏言称我是妖后,我那日便以此为借口,整日不见他。
第二日,那大臣横死家中的消息便传开了。
他越是昏聩,我越是乐见其成。
他要的文治武功,万古流芳,毁于一旦,竟如此容易。
我迟迟未能有孕,裴裕迫于朝臣压力,不得不立了裴衡为太子,稳定朝堂。
我自是表示理解,毕竟身为一国之后,哪里能让君王难做。
而我越是大度,他便越是歉疚,越是宠我。
如此,也方便我行事。
五年后,我终于有了身孕,裴裕大手一挥,三宫六院都因我的肚子领了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