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黑暗的那段人生,是何以桉把她拉出深渊,
但现在没有那个人。
江洱自己想做那个人。
“那阵子于淼淼刚查出来癌症,你太忙了,我和你说过,但你没时间陪我。”
江洱将散落的药一点点拾起来,放进包里。
余光瞥见角落里有一抹不起眼的闪光,她并未提醒。
“对不起,对不起小洱,我不知道我忽略了你这么久......作为你的丈夫,我太失职了。”
“明天正好有场演出,你不是一直念叨想去吗,淼淼病了这么多天我一直都没时间。”
“不过我想清楚了,老婆才是最重要的,说什么我也要把事情都推了,等看完,我就带你去洱海,我们去过只有两个人的纪念日。”
江洱反问他:
“于淼淼呢?她现在很需要你。”
何以桉避开了她的眼神,像是安慰自己一样说了好几遍:
“她还有爸妈,有哥哥,也不缺我一个人。”
“更何况,她过两天要订婚了。”
“......不需要我了。”
最后一句话落得很轻,但江洱还是听见了。
就当是最后的执念,江洱还是选择答应何以桉去洱海度过七周年纪念日。
总归是离开前的最后两天。
去哪儿,和谁,江洱都不在乎。
手机不停振动着,嗡嗡声越来越大。
周围的观众都盯着他们,江洱只能提醒何以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