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纪羡北透出薄怒的声音也随之而起。
紧接着他侧身护住温馨,低头一眼注意到受伤的地方,急忙拦腰将温馨抱起放进了沙发,“划伤了,我看看。”
他说着检查了下,不等温馨说什么,便倾起身吩咐不远处的保镖:“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拿医药箱来。”
保镖下意识应声,却迟疑的看向纪母。
“我看谁敢去!”
纪母勃然,再没了好脸色,即便手捂着不适的心脏,可也丝毫不想就此停歇,“纪羡北,你存心要跟我较劲是吗?放着岑沐那么好的女人你不要,你非要这个……”
过于羞辱的词汇,纪母说不出口。
可她顿了顿,气愤的盯着沙发上的温馨,组织语言继续道:“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她哪里又能配得上你?你是被她灌了迷魂汤,还是你没见过女人!”
最后一句话纪母近乎震怒的吼了出去。
可见急火攻心,真气大发了。
岑沐刚好走到客厅,她忧心纪母的身体,疾步走进来,“纪姨,您身体本来就不好,这又是何必呢。”
她搀扶着纪母坐进沙发,再要倒水却注意到纪羡北冷冷的堪比寒刀的视线,阴鸷狠戾的像是要将她凌迟活剥。
而这样的目光中,一丝从未有过的厌恶,也在悄然凝聚。
岑沐只瞥了一眼,就慕然愣住了。
“这场戏看的怎么样?”纪羡北扯唇还笑了声,那双好看的桃花眸浅眯着,凉薄的透着寒冽,“可否让你满意啊?”
他调转的怒火尽数落向了她。
岑沐皱眉,再要说话却被纪母抢了先:“你怎么和岑沐说话呢?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只是心疼我,不像你,只想活活把我给气死!”
“她心疼你?”纪羡北看了眼老妈,好像撞见了天下最大的笑话,不由得翘唇冷笑:“您要不是纪家的夫人,她会在乎您吗?”
纪母气的浑身发抖:“你给我闭嘴!”
纪羡北无奈噤声,余光却阴冷的睨向岑沐,“看来你挑拨离间的本事,真是见长啊。”
岑沐眸光倏地一沉。
纪羡北收回不屑的目光,俯身抱起温馨就走。
纪母愤懑的盯着两人的背影,不住的咬牙,“纪羡北,你非要一意孤行,看来我也管不住你了,那索性我今天就把话说开了吧。”
闻声纪羡北的脚步稍微顿住。
纪母无奈的叹了口气,通过刚刚的争执她也清楚的意识到了问题。
自己的儿子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女人。
而他对岑沐,现在除了反感和厌恶,再无其他。
就连阿然这个名字,纪母都不曾再唤过长大后的纪羡北,可他竟然允许温馨这样叫他。
这个破例,就说明了温馨是他心头的一块肉,谁都碰不得。
就这样她还奢望着纪羡北和岑沐能旧情复燃,重归于好,再也不可能了。
纪母越想越气,再要濒临极限的心脏承受不住,她只好强撑着、硬逼着自己看开点,妥协后退一步吧。
不然还真能为此就割舍掉这个亲生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