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以前说过,你别什么都听母亲的,特别是二姐给母亲说了什么事之后。
他还总说我们是男人,又是当兄弟的,不要总和二妹斤斤计较。
何文彦这会真怕夫人说:二妹一向如此,你不要和她斤斤计较的话。
他站起身想走,就听夫人说道:“这次让罗姨娘跟着去通州伺候。”
何文彦有些惊讶,“不用,我去了也是住在衙门安排的住处,妇人在不方便。”
他注意看夫人的表情。
那年去外省,夫人也是这么说,他也是这么回答,夫人的表情是欢喜,临走那几晚夜夜和他温存,说会把家里照顾好,不让他操心。
何文彦以为他这么说了夫人会欢喜,没想到夫人脸上是冷淡的表情。
他怔住,和期望的不一样。
想起那次他回来夫人没有给他说家里的任何事,反而是母亲和二姐说了很多夫人的不是,他把妻子指责一顿,说妻子心胸狭窄,没有容人之心。
夫人哭了很久,病了一段时间。母亲说妻子是装的,想以此来拿捏他。
他信了,三个月没夜留夫人那。
想拿捏他?知不知道夫人有诰命身份是丈夫给的。
何文彦又想起去年夫人病之前大半年时,母亲说夫人不贤不孝,就这一个舅舅,多来家里两回,不过多吃两顿饭,夫人就说家用不够。
母亲还说谁家出嫁女不靠着娘家,莫氏不一样靠着娘家吗?二妹回娘家她就给脸色看。
他又训斥了夫人,夫人解释说母亲让她给舅家准备一百两的礼物。
他说什么?
就一个舅舅,又不是每次都准备这么多,那不是舅舅因为私塾的事要给人送礼吗?
夫人说二妹要借她陪嫁的首饰,他还说那你就借她又能如何,夫人说二妹借的从来没有还回来,她仅有的几个首饰还要留着静宜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