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爱他,为什么不敢承认自己的心?承认自己爱上一个,已经结了婚的有妇之夫?”
谁,谁在说话?
宋清然抱着头,想要挥去脑海中的杂念,等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时,他的身影虚幻的让人觉得不真实,直看到那黑暗中那一抹燃烧的猩红,还有缓缓走出来的身影,等过了很久,她才看清面前的许州澜,他站在月光之下,嘴角勾着邪肆的弧度,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邪魅又危险的气息。
“不…我没有!我不可能爱上裴先生,我们只是资助关系,他也只是把我当做替身,也没关系,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此刻,许州澜单膝曲下,蹲在宋清然面前,细细打量她这场纯欲让人感觉到干净,白月光般动人的脸,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语气很轻的说:“你说的这些话,可以骗过别人,骗过自己…但是你…骗得过自己的心吗?”
“连我都能够看得出来,他只对你不一样…”
“既然喜欢,不如就抢回来。”
“就算是替身又如何,在如何,你也…得到了他的心。”
宋清然眼睛红肿,眼里还带着泪花看着他,“你不要再说了,我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只见许州澜邪妄的笑起:“不如,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
“裴湛的真实身份,是霍氏集团的继承人。”他的声音就像是一道魔咒,在宋清然耳边回响着,看着她愣然吃惊的表情,似乎一如他所料的那样,他笑出了声,“没错,就是当年在帝都的霍家。裴湛就是霍家霍霆山的儿子,霍家唯一的…继承人。”
“你该明白,霍家继承人代表着什么!”
“无尽的财富与名望…”
“现在你就差一步,只要你愿意妥协,低下头…哪怕就算是替身又能怎么样,裴湛拥有整个江山,而你只要稍微服服软,得到了他的心,只要他爱你,他手里的一切就都是你的。到时候…别说一个姜家,哪怕是整个帝都的人,都要看你的脸色…”
“更别说…那个姜婳…”
“她纵使再好,都不如你这张脸,包括…你当年能够活下来,所移植的器官都是她的。”
“对了,夏禾就是裴湛的生母,也可以说是你…未来的婆婆…”
宋清然惊了,“你…你说什么?”
“裴先生的母亲是她!”
许州澜见到她眼底情绪慢慢的动容,听着不远处靠近的声音,他站起了身来,单手抄兜,晲着身下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姑娘,“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你自己清楚自己的心。”
“告诉你这些,最好保密,别告诉任何人是我告诉你的消息。”
“懂?”
“至于裴湛的妻子…我相信很快,你就知道她是谁!”
宋清然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早已经分不清梦境还是清醒发生的一切,只觉得面前许州澜所有的话,都是那样的不真切。
薛如瑶找到宋清然时人已经昏睡了过去,那些果酒喝着香甜,像是果汁,没什么酒精味,但是后劲大,也就一会功夫,只好叫了辆车,送了回去。
昨夜半夜,姜婳醒了一次,怎么也都睡不着,最后还是…
今早等她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
徐秋兰进房间打扫卫生,就发现被浸泡在浴室里的一张床单,“大小姐,这床单是蚕丝不能用冷水浸泡,需要专业的干洗店去处理。”
姜婳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头发,莫名心跳的厉害,那眼神特意的更像是在回避什么,言语间透出了几分慌乱,解释说:“没什么,就是昨晚不小心牛奶打上去了。”
“徐妈你拿去处理了吧。”
徐秋兰不以为然,“好的,大小姐。”
想到昨晚半夜的事,姜婳还是咬牙切齿,太羞耻了。
他怎么下得了…
真是要疯了。
外面天气有些阴沉,等到下午大概会下雨,就在这时佣人敲响了门,“大小姐,楼下有人来接你回金沙浅湾,说是裴姑爷派来的管家。”
“我知道了。”
姜婳下楼时,外面穿着了蓝色的针织开衫,玫瑰金色过膝的长裙,站在楼梯口就见到爸爸跟卡格尔聊着天,直等到发现楼梯上的人,卡格尔才目光恭敬的看向她,“裴先生要我接您回去。”
姜卫国看着他有些眼熟,所以就聊了几句,只是却忘了在哪见过。
“徐妈,把先前准备好的东西,帮大小姐搬上车。”
“好的先生。”
姜卫国又提了句对姜婳说:“爸爸昨天刚钓的大白条,晚上让徐妈给你做清蒸。”
“谢谢爸爸。”
姜婳也找不到不回去的理由,去到副驾驶的座位上,是一辆加长的商务林肯,在她所做的位置上,已经提前放好了毯子。
车刚离开市区,下了高架桥,在转弯处,姜婳视线余光,正好看到一辆灰色轿车,停在路边,还有位妇人,貌似已经有了五个月的生孕,站在路边显然有些着急。
周文清?
姜婳见到那张熟悉的面孔,突然想起了什么,“卡格尔,把车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