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旧金山,前一天晚上十点。
陆远洲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商务西装服,在他身后都是他团队的精英律师,一同六人,从法院出来之后被国外的记者围得水泄不通,接受着各大媒体的采访。
摄影师扛着摄影机,对着面前一行的六人,进行拍摄,并且进行直播…
大屏幕上投影着陆远洲那张五官轮廓俊逸的轮廓,并且还有一口纯正美式口音回应着所有媒体记者的问答,在他身后一道目光,时不时的注目在这个优秀男人身上…
等到一辆商务车开来,陆远洲也短暂的回答了些问题之后,正准备要离开,最后一个会中文的但并不熟练的口音的女记者,僵硬的去问他,“回国之后,你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
陆远洲对着不远处的摄像机,嘴角微微勾起抹浅笑,眼底之中带着某些思念,“去找我的未婚妻…”
这一句话,直接炸开了锅,但是谁也不知道,陆远洲的未婚妻究竟是谁。
等到采访结束之后,在车里陆远洲的助理发来消息:霍氏那边愿意派一架私人飞机,送我们回国。
这两三年时间里,一个个都因为这次的金融案,弄得分身乏术,如今才难得松口气。
其中一人提出:“最后一夜了,要不要去喝点,庆祝下?”
这时柳娇丽笑着打断了他的话,“远洲,喝不了酒,一杯倒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陆远洲低着头,没有说话,拿着手机像是在给谁发着消息,等了会,见对方没有回复,就将手机收了起来,“霍氏派了架飞机过来,要想离开,一会先收拾东西,然后我们在直接去机场,直达去帝都。”
张通:“这么赶?这么长时间,就没见你睡过安稳觉,不然还是明天再走吧。”
陆远洲:“我有些私事,需要回去一趟。”
“不急,你们可以等明天。”
“私事?别说了,一定是赶着去见未婚妻,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也确实好久没有见到,你邻家小妹妹了,当初我们走的时候,她也没多大,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她现在长得什么样了。”
“不会,赶着回去订婚吧?”
柳娇丽原本的笑僵硬在脸上,笑意不达眼底,整个人浑身透着一股冷漠,“真是让人羡慕,要是有机会,我也真想认识下,这位小妹妹长得什么模样,能够将我们的陆大律师,迷得神魂颠倒,死心塌地。”
陆远洲这些年做为原告律师,被告的一方是更大的财团,期间什么手段没有用过,金钱,女人…各种丰厚的条件,连他们都快动心了,因为这些…期间他们六年还闹过矛盾,不过现在好在都已经过去,都挺了过来,但是唯独陆远洲,从来没有违背过自己的原则。
“今天她生日,我答应过她,今年我会在她过生日的那天准出现。”
除了柳娇丽之外,其他几个人纷纷面面相觑,挑笑着。
等回到星级酒店,陆远洲就回了房间,准备收拾自己的行李,然而在他扣上行李箱时,突然身后一个妙曼的身躯贴了上来,从身后抱住了男人坚实的身躯,“你想着回去跟她见面,我该怎么办?”
感觉到男人身体僵硬一顿,转身脱开女人的手,就只见柳娇丽已经穿上了性感的蕾丝睡衣,若隐若现的身躯暴露在充满着视觉冲击力的暴露在,他的视线中。
“之前的事,我说过只是一场错误,都是成年人,我们该为自己的错误买单,现在…我们到此为止。”
柳娇丽笑着手指从男人胸膛上慢慢的抚摸而下,眼神勾人的看着她,“我要是说不呢?”
“你也,不想让她知道我们的事吧。”
“那天晚上…我们做过几次?”
一字一句说着勾人的话,等见到面前这个人脸色彻底寒澈下来时,柳娇丽忽然笑出了声来。
陆远洲:“你想要什么!”他的声音冰冷无比。
柳娇丽:“我要你今晚留下来,陪我最后一晚上,等回到帝都,你放心…这里的一切我都会当做没有发生过。”
陆远洲目光从开始的冷漠转变成了凌厉的骇人,“我说过,我会为自己的错误买单,你觉得我怕你,将这件事告诉清然?”
“你知道做为律师,随身都会带着一只录音笔,有备无患,当晚的房间里我也习惯安置一个摄像头,为的就是有人防止进到房间偷取一些机密文件。当天晚上你问我要了三百万,这一笔金额…足以构成勒索敲诈的罪名。”
“你要这么喜欢纠缠,我不介意,现在就跟你撕破脸皮,让你去监狱蹲几天,你知道以我的能力,包括我手里的证据足以把你送进去!”
“你还有个女儿,至于怎么来的,我不感兴趣…”
“不想到现在安稳的一切,我劝你安分守己,管好自己。”
柳娇丽看着他眼底的排斥跟厌恶,心中一痛,被他推开时,柳娇丽浑身也仿佛没有力气,往后退了几步,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
于此同时的帝都市,宋清然陪着白文静,在各大世家面前流转…
姜老寿宴,来了不少人,定的只是一家朴素的酒店,在帝都也有百年悠久的历史,来的大多数都是姜槐曾今的学生,还有些联系,包括一些上流社会有头有脸的人物,来的人不多,但是都是些有头有脸,有权势的人。
姜婳不喜欢在这种场合打交道,于是就在酒店另一旁的泳池派对,跟以前玩过,但是喊不上名字的世家子弟,混在一起。
看到这泳池边的布置,怎么这么眼熟…从泳池外看进里面的落地窗里的包厢,上百平方的场地,也是特意包下来,给那些不喜欢社交场合的纨绔,纸醉金迷。
隔着他们一长长的走廊,都是一些长辈,跟家族继承人交流攀谈着,无趣又乏味。
在对面各自都能够看得见两方的场地,一边死气沉沉,另边…压着各自的筹码在桌上在赌牌。
姜婳来时,爸爸跟沉家所有人都已经到场了,姜婳不喜欢那种场合,所以她没有跟着裴湛一起,裴湛也没有强求,就让她跟着那帮纨绔待着。
京圈在一起玩儿的人,也分阶层等级,姜婳这一批人,是豪门中最顶尖的一层人。
所以她看着才眼熟,但是就叫不出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