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有脾气的!
有趣。
沉笑几声,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神色一凛:“不好!”
此时。
秦牧羽回到营中,翻身下马,却不想掀开帘子,迎头就是一盆冷水浇下。
哗啦!
瞬间,透心凉,心飞扬。
霎时,他的脸色难看的像霜打的茄子,又黑又紫又烂,看着头顶上绳子吊着木桶的机关,指关节捏得‘咯咯’响,手背上的青筋犹如虬龙,全部跳了出来。
受不了!
他受不了了!
他今日就要回大楚!
“秦叔叔!”
拓跋墨飞跑过来,竟见秦叔叔一脑袋水,湿了头发,阴着脸,正在收拾包袱,急忙冲上去,
“秦叔叔,你要去哪?”
“回大楚!”
不要哇!
拓跋墨飞扑上去,抱住他的腰,“秦叔叔,你听父王解释,父王不是故意的!”
秦牧羽耐性已无,衣物揣进包袱里,“归心已决,不必再劝。”
“秦叔叔!”
拓跋墨滑了下去,紧紧抱住他的大腿,“我跟你是一伙的秦叔叔!”
秦牧羽提步,去收别的物品。
“秦叔叔!”
“秦叔叔!”
秦牧羽冷脸,腿上挂了一个大挂件,但依旧不改此刻的心情决心,提着沉重的腿脚,丝毫不影响收包袱的动作。
拓跋墨从腰上,滑到腿上,滑到小腿,最后抱住他的鞋。
抱紧。
说什么也不放开。
生生把他的鞋扒了下来。
“……”
拓跋墨抱鞋大哭,“秦叔叔,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我会很想你的!你知道的,我打小就没了娘,只有秦叔叔真心实意的对我好,不如你把我一起带走,我给你当儿子吧?”
秦牧羽抿紧嘴角。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他确实挺喜欢拓跋墨这个小家伙,也感激殷王。
正因当初在南疆时,殷王冒死将铁血卫令牌给了他,才能在后面的逼宫之战时,稳住大楚,逼退楚夜离与拓跋明月,打赢那一战。
可……
殷王现在不记得他了。
“阿墨,殷王兵强马壮,又能通过联姻的方式,获得官员支持,根本不需要我留在这里。”
拓跋墨吸着鼻子,眼巴巴的望着他:
“可是,这是摄政王与跟父王的合作,如果因为秦叔叔的离开,不幸战败,那这场合作岂不前功尽弃了?”
秦牧羽拧眉。
不能战败!
殷王只有成功夺权,将来才能鼎力支持摄政王,协助稳固大楚内政。
二人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原本去意已决,可冷静下来,只叹自已有些感情用事,还得考虑大局。
罢了!
他现在走不了,那就写信给摄政王,请求摄政王重新调派人手,驻扎南蛮,代替他的职务,把他换回去。
秦牧羽写了信,交给下属:
“连夜送回大楚,亲手交给摄政王。”
“是!”
等摄政王调度了人手,他立刻回大楚,多一秒都不停留。
下属揣了信,立即出发。
不曾想刚爬上马背,便被一粒石子击中后颈,击晕过去。
萧珏疾步而去,取出这封信,“主子,劫到了。”
殷王从暗处走出,拿起信封,冷峻张扬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不太自然的神色。
第一次感到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