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宸思索片刻,“和刘文栋说一声,让他派人护着些。”
“还是让摘星楼的人暗中保护吧。”
靳夫人有身孕,那些人恐怕会再次朝靳夫人下手。
如果靳隆不配合的话,很可能下的就是毒手。
顾玉宸握握宋时玥的手,“还是夫人心善。”
这丫头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夫人,以后做好事一定要在人前做,一定要让人记住你的善心。”
“呵呵!没必要!”
“有的!”
顾玉宸教导妻子道:“夫人日后,要懂得人前说最好听的话,人后做最狠的事儿。尤其是在长宁公主那样的人面前。”
他的玥儿太直率了,丝毫不懂得遮掩。
现在有皇上纵着,有他护着。
可将来呢?景仁帝百年之后,新皇还会容忍她这样的脾性吗?
若到了最后,真的是景王登上了那个位置,能够包容她的脾性吗?
“你让我凡事忍耐?”
宋时玥挑眉不满道:“是谁说我可以想怎样就怎样的?”
“是为夫。不是让你忍耐憋屈自己,而是让你换个方式。”
顾玉宸宠溺的捏捏她的脸,“以后有人惹你生气,告诉为夫,让为夫去帮你出气,而且会狠狠的出气。”
“可我就喜欢有仇当下报。”
“好!那咱也能避就避开点人。”
“避不开呢?”
顾玉宸摇头失笑,“避不开就不避。”
宋时玥撇撇嘴,她明白顾玉宸的担忧,她又不是不知好歹,以后会收敛的。
但她不乐意当下表态。
顾玉宸见她神情放缓,知道她已经听了进去。
心底有些不忍,玥丫头恣意惯了,可现实有时候不允许张扬。
有很多人对她不满,就算有景人仁和冥王纵容着,保护着,那些人也会找到机会报复她。
顾玉宸不得不防患于未然。
宋时玥推着他往瑞枫院走,想到靳隆说的祁大人。
“那位祁大人,是不是该查查了?”
“嗯!不说他夫人与长宁公主的关系,单凭他姓祁,就需要细查。”
“靳隆和祁郎中官职不高,却都掌管着不起眼的要务。尤其是每到年底,西北边境不太平。京城这边,皇家祭祀多。他们二人就尤为重要。”
一事带出一事,一环扣一环。
前朝余孽不愧是蛰伏了两百年,要拔除,困难是难以想象的。
“但是那位神秘王爷,怎么说服前朝余孽与他合作的?他与紫薇宫那位宫主又是什么关系呢?”
还有曹妃、长宁公主、袁岗是怎么联系,互通有无的。
宫里的细作是谁,又有多少?
京官里,被前朝余孽拿捏的官员还有多少?
疑窦丛生,他们一直在雾里看花。
宋时玥抬头望天,云层在翻滚,不断加厚,天色暗沉,让人感觉压仰。
冷风吹面,寒气入骨,让人一阵颤栗。
大雪将至,何时才能拨开乌云终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