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担心。。。。”
徐达苦笑,“曹国公遭遇不测?”
朱标长叹,“您也知道他毕竟是第一次领兵!”说着,再次跺脚,“说好了让他在后边的,怎么老四突然把他派到前边去了?”
“玉不琢不成器!想来四爷也是这个心思!”
徐达又是心中一阵犹豫之后,才缓缓的开口,“他当年也是这么历练过来的。。。。”
朱标微感诧异,没想到都这时候了,徐达会突然给燕王说起好话。
但随即他马上心中醒悟过来。
战局已变得不明朗起来,他担心李景隆,他爹那边担心的则是涉及到十几万大军的全局。
这个时候他这个当大哥的,当太子,若因为李景隆一个人,口不择言的怪罪于自己的亲兄弟,他老子怎么想?
徐达看似在说老四的好话,但何尝不是在劝诫他这个太子呢!
他们心中都明白,若李景隆真的遭遇不测,那只能说。。。。
是他的命!
“老国公!”
朱标发现,徐达依旧死死的盯着地图,开口询问,“您看什么呢?”
徐达的大手,缓缓捂着心口。
“东辽河。。。。。一秃江。。。。”
“现在是雨季。。。。。。”
“若老臣是纳哈出的话。。。。。”
“真想吃掉曹国公的话。。。。”
徐达说着,低下头,“就把河。。。给决了!”
猛的,朱标的心重重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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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想给李九江送点军功,可惜呀。。。。哈哈哈,天公不作美!”
画面一转,从京城转到塞外。
朱棣端着一杯热酒,眺望帐外雨中江山。
帐内,坐着他手下心腹将领,还有两名谋士。。。道衍和尚姚广孝,以及相士袁珙。
“本想着他去了那边,能在路上遇着些北元的斥候探马,顺便弄几个首级,然后再约定的日子回师。。。。”
“若是遇到纳哈出大部追击,本王骑兵在后,随时可以驰援,搞不好又是一场军功,呵呵呵。。。天不遂人愿也!”
朱棣叹口气,“现在看来,纳哈出是打定主意,就是猫在洞里不出来了!”
“千岁,朝廷的意思是练兵。。。。。”
帐中,袁珙刚开口,就被朱棣打断。
朱棣回身,正色道,“兵是练来的吗?十几万人,花了那么多军饷,用了那么多粮食,就为了练兵?一场仗不打?那他娘的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帐内众人,沉默不语。
“再说。。。。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不打一下,那不是。。。。缺点意思吗?”
朱棣说着,喝口酒,再次回望帐外,雨中江山。
“本王最喜欢的就是雨天。。。。。尔等可知为何?”
“因为。。。。下雨之时的江山,格外。。。雄浑!”
“报。。。。。”
突然,一名亲卫冒着大雨,从帐外大步跑来。
“京师来人。。。。。。”
~~
“末将曹泰,见过燕王千岁!”
整个人好似水中捞出来似的曹泰,双腿打着晃,踉踉跄跄的进了朱棣的营帐,单膝跪地行礼。
“是你小子呀!”
朱棣笑笑,“我大哥派你来何事呀?”
“太子爷吩咐,让末将给曹国公传话!”
曹泰起身,咧着嘴在凳子上坐下,显然一路疾驰,让他的体力和精神已经到达了极限。
“传什么话?”朱棣一怔。
而曹泰却低下头,“还请燕王千岁告知,曹国公现在何处?”
朱棣上上下下的仔细的打量曹泰许久,心中陡然生起一股怒气来。
“怎么?本王看你的意思,好像本王置曹国公于不利了?”
“末将不敢!”
曹泰低头,“是太子爷口谕,有书信给到曹国公!”
“呵!”
朱棣冷哼,目光转向地图,也是一处红色标注的地方,“那呢。。。你自己看看路程,这大雨滂沱的,能过得去吗?”
说着,耐着心中火气,“算算日子,松亭关那边传来军报,他这边就可以回撤了。。。。也不知京中担心个什么劲儿?他是带兵的将军,不是长不大的孩子!”
“报。。。。”
突然,又是一名燕王亲卫,飞奔进帐。
“说!”朱棣放下手中金杯,“又怎么了?”
“千岁。。。”
那亲卫脸色煞白,“前边张将军急报。。。。。。”
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