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想了好一会,她终于想到了。
该不会是小主子?
所以,小主子还在赫公子身边?
春桃瞬间激动,如果小主子还在,现在应该一岁左右了。
不行,她要去告诉小姐。
南织鸢这一觉睡了很久,她的头还有些晕沉,不过还好,她的热退下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
春桃带着吃的进来,她眼中有泪光。
“小姐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呢?”
她倒宁愿是她病了。
“好了,我没事。”
南织鸢看着她,给她擦眼泪。
这春桃就是这样,总担心她。
“小姐,奴婢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她要说的就是孩子的事情。
“你说的是真的?”
“你听见赫其樾提起孩子了?”
这么久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有关孩子的消息。
“嗯。”
“只是奴婢也不知道是不是小主子。”
要是小主子就好了。
“小姐可想小主子?”
这么久了,小姐一定很想吧?
“嗯。”
她当然也想孩子。
这些日子,她不过只是将自已思念强行压下罢了。
“若不然小姐和赫公子提一提?”
见一次小主子也好。
春桃给她出主意。
南织鸢思考着,可……赫其樾未必会听她的。
“小姐真的不打算将小主子的身世告知赫公子吗?”
那明明就是赫公子的孩子。
小姐如果肯说,说不定……
春桃纠结无比,她总觉得赫公子待小姐是真心的。
或许,他们真的可以成就一段佳缘。
可小姐偏偏……
春桃不知道自家小姐经历了什么,她只能劝。
“春桃,我会考虑的。”
到时候若有必要,她会告诉赫其樾的。
但,不是现在。
“你先去休息。”
春桃看起来没休息好,脸色有些白。
“小姐吃完奴婢再走。”
她必须侍奉小姐用膳完,只是她的分内事。
南织鸢劝不动了,她点头。
她开始用膳。
没等她用一会,赫其樾就来了。
“夫君吃了吗?”
她热络的开口,眼角弯弯像月牙,整个人都很柔和。
赫其樾看着这样的她,心里又恨得牙痒痒的。
阿鸢定然又在哄他。
他自顾自坐在了她的身边,脸色阴冷。
哼,这一次,不管阿鸢如何哄骗他,他都不会上当了。
“夫君尝尝这个。”
“这个好吃。”
她贴心的给他夹菜。
“晋地竟然也有如此好吃的魏地菜。”
“夫君手底下的厨艺师傅倒是全能。”
她夸赞了两句,吃的开心。
赫其樾看她吃的开心,眼眸黑了几分。
呵!
哪里是他手下的人全能?
如今在做菜的厨工,是他刚从魏地抓来的。
他知道阿鸢吃不惯晋地的食物。
“阿鸢觉得好吃就多吃些。”
“说不定过些日子就没得吃了。”
他的语气带着威胁。
南织鸢:“……”。
所以,她会死是吗?
他要杀死她?
她用膳的心情全没了。
“怎么?饱了?”
赫其樾见她放下筷子,眉头瞬间皱的发紧。
她什么意思?
不吃了?
“夫君就会吓唬人。”
“阿鸢没心情吃了。”
她控诉着他,语气带着委屈。
“要杀要剐便随了夫君。”
“大不了,阿鸢死了一了百了。”
她说气话。
赫其樾确实被她气死了。
南织鸢直接起身离开了,她重新坐到了床边。
反正身上有铁链子,她又能去哪里?
赫其樾看着满桌的饭菜,他的眸中晦涩不明。
他知道阿鸢是故意的。
她故意气他的。
可他就是吃她这一套。
赫其樾唾弃这样的自已,可他的心就是忍不住软了。
“吃两碗饭,本汗就让你出去走走。”
他说着,语气沉闷。
阿鸢来这里两三天了,一直被他锁在这里,于她的身体不好。
罢了,若不是她这次病了,他绝不会心软。
“真的?”
南织鸢瞬间激动。
他可说话算话?
若真的能离开这营帐,她也能看看周围的环境。
说不定,这是她离开这里的机会。
“嗯。”
赫其樾几乎看穿了她的心思,面色阴冷。
阿鸢!
她就那么迫不及待想要离开吗?
哼!她简直痴心妄想。
这里是他的地盘,有他的眼线,她要如何离开?
除非……他死了。
“好。”
南织鸢瞬间下床,她继续吃。
她其实还很饿。
赫其樾就在一旁坐着,他看着她吃。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阿鸢吃,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看样子,她的烧也退了。
退了就好。
这一次,是他不好。
没克制住,伤了她。
“夫君也吃。”
她继续加强攻势。
赫其樾到底妥协,他拿起筷子也吃了。
已经记不清有多久了,他已经很久没和她一起用膳了。
这样的片刻,他心欢喜。
饭后,南织鸢就期待的看着人,她等着他给她解锁。
然而……
“呵……阿鸢不知道……”
“晋人最爱出尔反尔吗?”
他更甚。
他骗她的话,她也信?
“什么?”
“你说让我出去走走是骗我玩的?”
她一脸震惊。
他什么时候也会耍人这一套了?
“怎么?就只许你骗人,不许本汗玩弄一次?”
他掐住她的下巴,眼中带着威胁。
南织鸢:“……”。
她又能说什么呢?
她眼睛的光亮瞬间暗淡了下来,她沉默了许久。
“那我休息了。”
她还能如何?
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
赫其樾最见不得她这模样,死气沉沉的。
沉默半晌,他到底又开口了。
“过来。”
让她出去走走也不是不行。
他陪她。
南织鸢乖巧的走过去,男人很快就帮她解开了链子。
“走吧。”
这里地形复杂,没他在,她肯定会迷路。
而且营帐又一模一样,她别走错了。
“多谢夫君。”
南织鸢很会哄人,这会,她吧唧一口就亲在了他的脸颊上。
赫其樾嘴角瞬间扬起,掩在袖子中的手也紧攥着。
他的心不断鼓动着。
阿鸢这个坏女人!
她又在使手段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营帐,南织鸢嘴角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