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宫女有些腿软,她跑得慢了些,魏其舟一脚踹了过去。
该死的宫女,胆大妄为,竟然敢爬他的床!
魏其舟气到头脑发昏,昨晚所发生的一切如碎片般闪过,他的指尖攥紧。
是他,他喝醉了之后,将宫女当成了阿鸢。
怎么办?
阿鸢要是不要他,他要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的神色更阴沉了。
该死!
他瞬间提剑走向了那个还在跑的宫女。
“求皇上饶命。”
“皇上饶命,不关奴婢的事情。”
“是皇上自已拉住奴婢的。”
她语无伦次,眼睛都红了,她太怕了。
哪有人不怕死呢?
“皇上,求皇上饶命。”
她也不要什么位分,她可以一辈子都只当一个小宫女,只求皇上不要杀她。
她不想死。
她在宫外还有一个老母亲等她养老。
还有五年,她就可以出宫了。
“皇上饶命,饶奴婢一条贱命。”
她都要将头磕破了。
可魏其舟还是没什么反应,他绝不可能饶了她。
只要这个宫女在世,就会时时提醒他昨晚的一切。
他厌恶除了阿鸢之外的一切女子。
其他人,休想染指他。
“请皇上饶恕,奴婢宫外家中还有一个瞎眼的……”老母亲。
可惜,她的话终究未能说完。
魏其舟看着剑尖上的血,眉头紧皱,他嫌脏。
很快,他无视躺在地上的尸体,他丢了剑,踉跄着往殿内走。
他会铲除一切令他不喜的东西,包括人。
他不会让阿鸢知道昨晚的一切,这样,他就还是从前的魏其舟。
“阿鸢。”
他呢喃着这个名字,许久,他才开始穿衣。
这一觉,他睡得很不舒服,还睡得太迟了。
也不知道阿鸢有没有怀疑他?他今日还没去见她,她会想着他吗?
魏其舟不知道的是,南织鸢根本就没有想过他,昨晚,她还和别的男人在他精心准备的床上做了那种事。
……
南织鸢和赫其樾一起用完膳之后,她就催着人离开了。
“夫君快走。”
她怕魏其舟要来了。
他一个早上没来,待会肯定来。
也不知道魏其舟在忙什么?他今早居然没来。
没来也好,她也能多喘一口气。
“不走。”
赫其樾已经决定了,他会暂时留在宫中,一直到可以把她带走再离开。
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
魏其舟怎么也不会想到,其实他就藏在宫中?
这样一来,他也能一直和阿鸢待在一起。
“不行。”
南织鸢根本就不敢让他留下来。
这里太危险了。
赫其樾不懂,魏其舟大部分时间都会留在她的宫中,他留在,最危险。
“他留在这里做什么?”
“阿鸢,他可有欺负你?”
她现在没怀上孩子,是因为还没有怀上,还是说,魏贼从未碰过她?
“没有。”
南织鸢这次没瞒他。
她和魏其舟,清清白白的。
赫其樾听了,即使不知道真假,他还是开心。
“嗯。”
他点头,眼中的喜色藏都藏不住。
也是这个时候,殿外传来了脚步声。
“有人来了。”
赫其樾先警觉,他立即拉住阿鸢的手。
“有人来了?”
“夫君快躲起来。”
她让他躲,可是,能躲哪里呢?
“躲这里。”
刚刚好,她殿内有一个空的箱笼,恰好能给他藏。
赫其樾一万个不愿意,最后南织鸢直接从另一个箱笼拿出了一件赤红色兜衣。
“这个送夫君。”
“夫君听话,躲一会,好不好?”
南织鸢已经变了很多了,她这会都有耐心去哄一个男人了。
赫其樾也察觉到她的变化,他有些开心,嘴角克制不住的上扬。
可没一会他又想到,阿鸢一开始哄骗他的时候,也如此有耐心,想完,他收了嘴角的笑意。
很快,魏其舟已经进店了。
千钧一发之际,赫其樾拿着肚兜藏好了。
南织鸢将箱笼盖好之后,她才放心了,而后,她假装坐在桌子边喝茶。
魏其舟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幕。
少女一身杏色衣裙,身姿窈窕,青丝低垂,她半垂眸,嘴角抿了一口热茶。
“阿鸢。”
他朝她走去,嘴角弯弯,语气缠绵。
明明昨晚也才见面,可现在,他就觉得好想她。
“我也想尝尝阿鸢的茶。”
他等她给他倒。
可左等右等,人都不给他斟茶。
魏其舟的脸色顿时一沉,阿鸢还是如此不待见他?
男人原本就不好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为什么?
都半年了,她为什么还不喜欢他?
他到底哪里不好?
魏其舟周遭的气息变得阴戾,他喜欢阿鸢喜欢到将一个宫女认错了她,可这件事,他还不能让她知道。
真是可笑。
就在魏其舟气的头疼的时候,南织鸢突然开口:“皇上这是被那该死的蚊虫叮了?“
南织鸢的目光落在了他脖颈处一处红痕上。
那是蚊虫叮咬的吗?
魏其舟不懂她在说什么,他从起床到现在,都没看过镜子,他脖子上有东西?
“嗯。”阿鸢看见了,那就是有。
他承认了。
南织鸢却不再开口,她笑着继续喝茶。
那哪里是什么红痕?
那分明就是女子的指甲划出来的痕迹。
她经验丰富,怎么可能不懂?
赫其樾的脖子,都不知道被她留下多少道这样的痕迹了。
南织鸢笑了,看来,魏其舟昨晚一定很精彩。
只是,他为何要瞒着她?
她又不在意。
南织鸢自是不在意,她从未喜欢过魏其舟,又如何会在意?
“皇上还有事吗?“
“若无事,我要休憩一会了。”
她赶人。
她没忘记赫其樾还躲在箱笼中。
“阿鸢要休息便休息,朕不会打扰你。”
说着,他就要去碰她的手。
南织鸢躲开了。
魏其舟那双黑眸看着她躲开的手,眼中尽是疯狂。
阿鸢,她最好不要逼他。
不然……
魏其舟是一个正常的男子,加之这个年岁,他正是欲望重的时候,再加上他昨晚做了蠢事,他便越来越不想克制了。
他想要阿鸢。
他想要和阿鸢做那事,而不是和一个低贱的宫女。
也不想把旁人当成阿鸢,然后稀里糊涂做了那事。
他嫌脏。
“皇上国事繁忙,还是要以国事为重。”
“请皇上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