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更放肆。
“乖,叫行简哥哥。”
……
第二天日上三竿,两人还没起床。
昨天张榜公布了三百四十九名进士。
今天的进士恩荣宴设在礼部,陆行简没打算现身,只是下旨让英国公张懋待宴。
苏晚晚坐起身,揉着后腰抱怨:“真怀孕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陆行简神色慵懒,把她压倒又亲了一会儿。
“这才哪到哪,真想怀孕,我会让你下不来床。”
苏晚晚吓得一激灵,赶紧收拾一下起床,真怕他说到做到。
这家伙在床上那可真是又凶又霸道。
兴头上来,她怎么讨饶卖乖都不管用的。
帮他整理腰带的时候,她有意无意地提了句:“我父亲的致仕折子,可批下去了?”
陆行简搂着她的腰,低头亲了亲她的头发:
“没有,让他在家养病,不必上朝就行。”
“怎么着也不能怠慢我的老丈人不是?”
苏晚晚心头一紧,抬头白了他一眼:“我祖父年纪大了,儿孙不在身边侍奉也不是事。”
“你何苦把我父亲拘在京里?”
陆行简托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问:“你们苏家到底在怕什么?”
苏晚晚的手顿了顿,垂眸矢口否认。
“哪有?”
陆行简冷哼。
“旁人巴不得讨好朕,要爵位要俸禄要好处,恨不得咬下一块肉。”
“苏家倒好,巴不得离朕远远的。”
苏晚晚怔了一下,抬手抚摸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不要你的,你还不乐意?”
陆行简的脸往她手心蹭了蹭:“即便要我的命,我也愿给。”
“呸,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苏晚晚恼了,气呼呼地推他一把,也懒得帮他整理衣裳了。
陆行简从背后搂住她的纤腰,低头蹭蹭她白皙的后脖颈。
温热的气息洒在耳后,痒痒的。
“是我胡说八道。”
“你有几条命?今儿个许给这个,明儿个许给那个,就这么胡糟践?!”
苏晚晚不依不饶,胸口气得起起伏伏。
声音不高,责备的语气却半分不减。
陆行简眸色暗沉几分,没再说话。
真唠叨。
他心想。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相当受用。
“以后不许再口无遮拦了,听到没有?”苏晚晚板着脸,严肃警告。
陆行简的手在她腰间意味深长地摩挲:
“媳妇儿。”
“你这么爱唠叨,可真像老太婆。”
“晚上试试那个新姿势,我就答应你。”
苏晚晚沉默。
她刚才说“今儿个许给这个,明儿个许给那个”,他并没有反驳。
他要的,就是有人在床上哄他开心。
而这样的人,可不一定非得是她。
……
进士恩荣宴上,皇帝没现身,气氛却高涨得无以复加。
一道新的会试改革提案在宴席间不胫而走。
几人欢笑几人愁,场面顿时热炸锅。
大梁王朝自太祖以来,会试分为南、中、北三卷,各地取举子录取占比不同。
大约为南卷占五成半,北卷占三成半,中卷占一成。
提案指出,会试录取名额从三百五十名,缩减为三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