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沈珈芙自已觉得,最可能欺负她的就是祁渊自已了。
虽说是在自已的院子里,但沈珈芙还是担心被人瞧见,不知道祁渊是从哪儿进来的,她坐在榻上,往周围瞧了瞧,看见那扇后窗开着一条缝,明白了。
她在四处打量,祁渊也在往周围瞧。
“陛下怎么还擅闯姑娘的闺房,说出去要被人耻笑的。”沈珈芙抱着膝盖,见他还在瞅,忍不住出声把他的注意力都拉回来。
祁渊一脸正经,仔细瞧着她,又掰着她的脸细细看了,还是那句话:“朕来看你有没有被欺负,你倒好,小没良心。”
沈珈芙没吭声,垂眸看着他腰间的玉坠,说:“今日父亲叫母亲给我裁了些新衣裳,说不准再过几日就能再见着陛下了。”
“想朕了?”祁渊问她。
沈珈芙哪有这意思,被曲解了也不说话,冲他笑了笑,模样乖巧的很。
“朕守着你睡着,待会儿就走了。”祁渊吻了吻她的眉心,将她的被子掀开,示意她自已睡觉。
沈珈芙一点也不客气,只不过闭上眼睛之前特意嘱咐了他一声:“陛下走的时候记得把屋里的烛火灭了,太亮了臣女睡不着。”
瞧瞧,瞧瞧她有多大的胆子,还敢命令皇帝给她灭烛火。
祁渊只轻轻点了点她的脑袋,见她没过多久呼吸渐渐平缓下来,起身去给她灭了烛火,却也没走,在屋里又守了一会儿,确定她是睡着了,没有醒来的迹象,这才堂而皇之地打开了她的房门。
屋外的丫鬟除了廊下守候的锦书锦柔,就只有站在门外的刘秉和了。
她们瞧见房门被人打开,纷纷躬身,不敢抬头看。
月色朦胧,祁渊走到了廊下,扫一眼这两个侍女,错开身走了。
第二日,一个消息传到了沈父跟前去,将他本来的打算搅得一团乱,连带着看沈珈芙的目光都带着沉思。
一开始沈珈芙还不知道是怎么了,见着堂上庶妹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和她打招呼,她也只是淡淡地颔首,算作回应。
等回了自已的屋子,不一会儿母亲过来同她说说话,她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你父亲的心思怕是要歇下了。”
沈珈芙心头一跳,将三分惊喜掩下,不解地看着母亲。
“说是沿途有官员往陛下身边送姑娘,陛下震怒,还不知是个什么情形,不过你放心,你父亲这边,指定不敢再起心思了。”
沈珈芙一句句听她说完,心中的石头落了地,想着昨日祁渊偷摸着到她闺房来也没和她说过这回事,难不成是昨日听她说了那些话以后才下令叫人传的这消息?
“珈芙?”沈母见她没反应,多叫了她两声,“你这孩子,怎么还想出神了。”
沈珈芙这才看向沈母,冲她轻轻摇了摇头。
本来想等到晚上祁渊过来的时候她再问问他的,不料晚上祁渊就没过来了,第二日也没来。
这时候沈珈芙才忽然想明白,除了祁渊要寻她的时候知道她究竟在何处,反过来她要去寻祁渊的时候却一点他的踪迹也找不到。
她住了许久的那处宅院也是,她只是住在里面,却不知道那宅院的具体位置,每次出门也是坐的马车,带着帷帽,而三清寺那边……
他会在三清寺吗?
沈珈芙不知道,等到了第四日,一大早沈父就出门了,沈珈芙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就猜到是圣驾已至,一直到下午,沈父满面红光地回了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