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桌的堂兄弟姐妹们都震惊哗然了:“可这桩婚事是琢哥的欸。”
谁需要你同意了?
聂惊荔也怔住。
她目光定定看着他。
男人清俊绝尘的五官,比起七年前,显得更加拔萃立体与稳重成熟。
聂惊荔还是最喜欢他的唇形。
薄仞,性感。
吻起来,超级舒适,服帖。
然而如今他的唇弧,多凝了一丝拒人于千里的冰冷。
仿佛无人再能越界采撷。
裴熠词不畏众人异样的眼光说:“我未来嫂子,名字不能带荔字。”
此话一落,立即又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其实整个家族的人都知道,裴熠词自从在七年前发了三天三夜的高烧后,就开始性情大变,不仅变得恣睢暴戾,且还非常厌恶吃荔枝。
但没人料到,他竟丧心病狂到如此程度,连嫂子的名字都要干涉?
“你别胡闹,阿熠!”
肖含漪生气斥责:“今夜你哥不在家,你就想反了天是吧?妈妈告诉你,你再不喜欢你嫂嫂的名字,也得给我喜欢。
容不得你这么放肆!”
“那要是我哥也不喜欢呢?你明知道……”
“住嘴!
你真是越来越没分寸了!”
肖含漪打断他的声音:“这桩婚事,你哥已经点头答应。
阿荔生得这般乖巧漂亮,他没道理不喜欢。”
裴熠词冷笑,骨子里透着一抹违背道德的邪性:“那你可有问过我未来的嫂嫂,她可喜欢我……哥?”
他故意停顿一下,害聂惊荔的小心脏跳到了嗓门眼。
肖含漪:“阿荔既然来赴宴,自然也是喜欢你哥。”
“是吗,嫂嫂?”
裴熠词故意问她,语调温徐蔫坏,姿态却又端着一副矜雅正经。
聂惊荔目光轻微闪躲。
没敢直视他那对能将桃花也溺醉的眼眸。
她指甲暗暗掐着自己的手掌心,口是心非说:“当然,那么优秀的男人,任谁都喜欢。”
肖含漪对她这个回答非常满意,说:“伯母就知道阿荔最懂事了。
今晚就睡阿琢的房间,我打电话叫他快点回来。
你俩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聂惊荔没拒绝,当着裴熠词的面应道:“好,都听伯母的安排。
只是,我现在有点累了,想先回去休息,可以吗?”
“好,伯母带你去。”
肖含漪掩住喜意,摸摸她细软的头发:“今晚就先委屈你了,等阿琢回来,我再让他好好补偿你。
然后尽快挑个吉日,把婚给订了。
婚礼流程一样都不会少。”
“嗯。”
聂惊荔淡淡点头,随着她步入电梯,从头到尾没再去看裴熠词是何种神情。
这幢别墅有七层。
面积极广。
肖含漪跟她说:“五楼是阿琢一个人住的。
阿熠住顶层七楼。
今晚阿熠说的那些混账话,你可别放在心上。”
“不会的,伯母,我没介意。”
“那就好。”
肖含漪轻叹一口气:“本来阿熠这孩子,性格最谦和有礼。
但自从七年前去他外婆家,回来大病一场后,就消沉了好些时间。
也不知道是发生什么事了。
只听司机讲,那天粤城刮台风,他淋了一身。”
他……生病了?
聂惊荔的喉咙,骤时像被堵了一团棉絮,有些艰涩难言。
肖含漪顾自着说:“而且似乎对女孩子也不感兴趣,搞得伯母好头疼。
都不指望他为裴家开枝散叶了。
现在希望就寄托在你和阿琢身上。”
对女孩子也不感兴趣了?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