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三十有余，就算模样照旧俊朗，可眼角却不知何时有了细纹。

“笙笙，我只能推开你，懂吗？”

他扭过头对上余笙的眼，眼里是挣扎过后的绝望。

充斥在其中的感情，居然，不比当时的她要少。

余笙被烫了一下，不自觉攥紧了手，掌心出了点冷汗，黏黏的。

“所以你找了女朋友，要和她结婚，只是为了推开我？”

她眨了眨眼，有些苦涩，更多的是无法理解。

“是。一方面是觉得，只要我结了婚，我们还能继续当兄妹，一辈子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另一方面也是时候到了，我该成家立业了。”

方闻洲紧皱着眉，眼神不知飘向了何方。

“我真打算和苏茉走到最后的，只是我没想到……”

余笙勾起一个自嘲的笑容，语气也低落了些许：“只是你没想到苏茉是那样一个女人。”

她说完，便深呼吸，将沉闷的情绪一扫而光。

“我听完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回轮到方闻洲愣着了。

他呆呆地说道：“还有什么想说的？”

余笙点头，相当直白地说道：“我理解你想推开我的心情，毕竟我和你之间的年龄差在当时看来，确实大了点。”

“但是，方闻洲，我不觉得你这样做是对的。你完全可以把你的顾虑告诉我，在不在一起，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压根没必要牵扯进第三个人。”

她非常理智地分析着这件事，好似当初在其中挣扎反复的人不是她一样。

方闻洲这一刻才依稀地意识到。

也许，没从当年那件事里走出来的人，一直都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