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宁想摇头，可她现在好累，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正思考时，旁边传来一阵嗡嗡的震动声。

是陆靳尧的手机。

他将手从她的脸颊边移开，拿起了手机，就这样接起电话。

“阿尧，你睡了吗？”电话一接通，乔宁便听见了那头传来的声音。

这个称呼，马上便能判断出对方的身份。

是许如双。

乔宁不自觉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单，视线转向一旁。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听完了两人全部的对话。

“还没，怎么这么晚打电话？”陆靳尧问。

许如双：“Miki刚刚在闹，想你给她讲睡前故事，你今晚能赶回来吗？”

“明天吧。”陆靳尧回答，“明天一早我回去接你们。”

陆靳尧和许如双通完电话，将手机随手一放，便去搂一旁的乔宁。

乔宁下意识地抗拒他的触碰，挣扎了一下。

但她现在没什么力气，陆靳尧轻易便能化解，并且还把她抱得更紧了。

“躲什么？”

乔宁被他这若无其事的态度弄得有些窝火，忍无可忍，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陆先生，答应你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

“今天结束，请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她的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卧室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能说说原因么？”陆靳尧问她，“为什么一定要跟我划清界限？”

乔宁：“……因为我要结婚，因为我有男朋友。”

陆靳尧：“我说过我不介意，你如果介意，可以跟他分手。”

乔宁觉得陆靳尧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

她凭什么要为了做他的情人而和许胜文分手？

乔宁抬起眼来看着他，豁出去了：“陆先生有爱的人，也有孩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不好吗？”

她这话说出口之后，陆靳尧沉默了近一分钟。

一室的寂静让乔宁的心跳不断加速。

她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正以为陆靳尧要惩罚她的时候，却听见了他的笑。

“这是吃醋了？”他笑着问她，像是情侣间的调情。

乔宁立刻否认：“没有。”

陆靳尧：“那你为什么要因为这个跟我结束？”

乔宁：“……陆先生，一开始就是你强迫我的。”

陆靳尧反问：“六年前在罗马，也是我强迫你的？”

乔宁难堪：“可我们已经结束了，分开的时候说得很清楚的。”

彼此不纠缠，不联系。

陆靳尧不以为意，“既然你也清楚是强迫，就该有觉悟，开了这个头，我就不会轻易放过你。”

乔宁瞳孔紧缩，眼底带着诧异和愤怒。

“我对乔老师的表现很满意。”陆靳尧欣赏着她愤怒的表情，将她抱紧了几分，“以后多像今晚一样表现，吃多了，说不定我就腻了，我腻了，自然就放过你了。”

乔宁只觉得胸腔内有熊熊烈火燃烧，一路蔓延往上，烧得她理智全无。

“陆靳尧，你无耻。”她怒视着他。

陆靳尧摸摸她的脸，嘴角微勾，“脾气见长。”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得罪你了吗？”乔宁又愤怒又委屈，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我不想再过这种见不得光的日子了……为什么不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