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应星见乔宁低头，好奇：“麻烦解决了，怎么还低落上了？”

“是我矫情，有点钻牛角尖。”乔宁吸吸鼻子。

应星：“钻什么？”

乔宁：“我求过他，替我保守这个秘密，他也答应了。”

“……昨天晚上，他还在说，会帮我。”乔宁的声音越来越低，“他不会记得我的话。”

“如果我妈今天真的因为这件事情出意外，我……”

“打住。”应星比了个停的手势，打断乔宁的话：“不要假设没有发生的事情，现实是阿姨没有出意外，她现在好好的，而且无条件支持你。”

乔宁“嗯”了一声，自嘲地扯扯嘴角，“我知道的，所以我说，是我矫情。”

“小宁啊，”应星眯起眼睛，目光犀利地看着她：“容我问一句，你是不是喜欢陆靳尧。”

乔宁听到这个问题，先是一愣，之后便迅速否认：“不是，没有。”

应星：“那就很奇怪了啊，既然你都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在意他记不记得你的话，反正这件事情他也帮到你了，问题解决了不就行了？”

乔宁的头埋得更低了。

应星直接把她的脸捧起来，看着她的眼睛：“你喜欢他。”

“我……”

“以前就喜欢。”应星根本不听乔宁狡辩。

“不……”

“你跟许胜文谈恋爱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应星化身侦探，“你跟他完全就是在走流程，像那种爱不动了随便找个人过日子的。”

“我还跟唐卿蛐蛐呢，你这初恋怎么谈得比黄昏恋还没劲儿……”

之前应星和唐卿讨论这件事情，只能把这段关系的无聊归结到两人的性格上。

乔宁太懂事儿了，不会作，也不会闹别扭，温婉听话，可能跟谁谈都是这样。

但很明显不是。

她今天聊起陆靳尧的时候，突然就作起来了啊！

因为对方不记得自己的话、擅自做决定而生气，这就说明内心深处对对方有期待啊。

情侣之间吵架不就是这个逻辑？

论这方面的经验，应星可比乔宁丰富得多。

一眼看穿。

乔宁被应星分析得无话可说，只有眼眶越来越红。

应星看着乔宁眼底汇聚起的泪水，和脸上的委屈，马上想到了什么。

她问：“你在意。大利跟他的那几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应星猜测，乔宁在那个过程中一定是对陆靳尧动过情的。

那么小的年纪，那么绝望的处境，一个从天而降帅气多金的男人。

谁年轻的时候没做过被偏爱的梦呢？

乔宁后来毕业回国，挂在嘴边最多的，就是“稳定”、“合适”。

很明显。

她是在陆靳尧那边感受过动荡和巨大的差距，才会在之后一门心思追求安稳。

想到这里，应星又换了个更直接的问法：“你动心，他拒绝你了，是不是？”

“……没有。”乔宁轻轻地摇头。

陆靳尧从来没拒绝过她。

因为她从来没有说出口过。

“我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以前不可能，现在也不可能。”乔宁深吸了一口气，“星子，我不想聊这个了，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