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待她，像对待一只豢养的宠物。

只要她乖巧听话，不到处乱跑，他可以一直对她温柔。

可一旦忤逆了他，他就会用行动给她教训。

从一开始，他们的关系就是不对等的。

乔宁也很清楚自己这样的想法很矫情，当年已经挣扎过了，早该认清现实了不是吗。

嗡嗡嗡——

一阵震动声打断了乔宁的思路，是陆靳尧的手机响了。

乔宁回过神来，看到陆靳尧从一侧拿起手机，屏幕上赫然三个大字。

赵妍缙。

看到这个名字，乔宁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

而陆靳尧就这么当着她的面接起来了。

乔宁抓得更紧了。

也是。

她什么身份，陆靳尧何必在意她的感受，之前他也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乔宁努力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可还是听见了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

“晚上一起吃饭？有时间么？”

“今晚有工作，改天吧。”陆靳尧对答如流，撒谎的时候面不改色心不跳。

“那很遗憾了。”赵妍缙笑着说，“不过没关系，明天一早我去科览签合同。”

陆靳尧也勾唇，“欢迎赵总。”

赵妍缙：“那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陆总。”

乔宁低着头，一字不落地听完了这通电话。

陆靳尧挂上电话的时候，嘴角还挂着笑。

他放下手机之后，胳膊又要往她肩膀上搭。

乔宁下意识地躲了一下，怕陆靳尧不悦，她便主动开口：“陆先生，晚上我做饭吧。”

陆靳尧笑着点头，“可以啊。”

乔宁转头看了一眼窗外，发现这是回学府西里小区的路。

想来，陆靳尧原本也是打算到她那边的。

最近他好像很喜欢去她家里，可能是觉得新鲜。

……

乔宁叫了外卖送来了食材，简单弄了几个菜当晚饭。

她心情不是很好，吃饭的时候没怎么动筷子。

陆靳尧：“还在想手术的事儿？”

乔宁“嗯”了一声，“没办法不想。”

陆靳尧：“转移一下注意力——一会儿去看个电影或者听听音乐放松一下。”

乔宁没接话。

浑浑噩噩地吃完了一顿饭，乔宁留在餐厅收拾残局。

打扫完出来之后，发现陆靳尧开了投影仪，找了一部电影准备播放。

《罗马假日》。

看到海报，乔宁已经认出了这部电影。

乔宁被陆靳尧带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陆靳尧拿起遥控器准备按播放键的时候，乔宁按住了他的手。

陆靳尧垂眸看了一眼：“怎么了？”

“陆先生。”乔宁将遥控器从他手中拿出来，关掉了投影仪，深吸一口气，“陪我说说话吧。”

“可以。”陆靳尧欣然答应，“想聊什么？”

“我从小就只有我妈妈，她一个人抚养我长大，一直觉得亏欠了我，也希望我有自己的家庭。”乔宁轻声开口，“所以，我也想尽快满足她愿望，让她安心。”

陆靳尧目光微沉，抬手捏起她的下巴，注视着她的眼睛。

乔宁从他的眼底看到了探究。

“你说这些，是在跟我要名分？嗯？”他这样问她，声音不高不低，气势却咄咄逼人。

仿佛是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