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靳尧的眼底依然带着笑意：“这么讨厌我？”

乔宁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陆靳尧还是在笑，“之前在我面前逆来顺受、卑躬屈膝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嗯？”

“陆先生是聪明人，何必问这么清楚。”都已经摆上台面了，乔宁也不想配合他演了。

“在罗马的时候也是？”他又问。

“任何时候都是。”乔宁看着他的眼睛，面无表情，声音很轻，却异常绝情：“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唔——”

话音未落，陆靳尧的手移到了她的脖子上，一把扼住。

乔宁的呼吸顿时被卡住，因为缺氧，嘴唇不自觉地张开。

“那我应该对你说句佩服，”陆靳尧的指腹抵着她的颈动脉，低笑，“这么讨厌我，还能跪着给我**，有这样的忍耐力，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哦，也不对。”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另外一只手挪到她的腿根，“抖什么，怎么现在不忍了？”

乔宁呼吸急促，双眼发红。

他又开始用这种手段羞辱她。

仗着了解她的身体，肆意妄为。

她恨极了这种被陆靳尧操纵感官的感觉，却无法彻底抵抗。

绝望感像洪流一般淹没了她，乔宁闭上了眼睛，渐渐失去意识。

——

医院病房内。

江不渡和唐卿一前一后走进来。

陆靳尧看到江不渡的时候，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又一看唐卿，心下了然。

唐卿停在陆靳尧面前，往病床的方向看了一眼：“陆总，医生怎么说？”

“疲劳过度，情绪不稳定。”陆靳尧将医生的诊断给唐卿复述了一遍。

唐卿点了点头。

最近几天乔宁一直在失眠，这点她是知道的。

沉吟片刻，唐卿对陆靳尧说：“陆总，这里交给我就好了，你去忙吧。”

江不渡拉了一把陆靳尧，顺势将他拽出了病房。

两人一路走到楼道，江不渡才松开陆靳尧。

“你搞什么飞机？”江不渡实在是好奇发生了什么，“好好一个人怎么被你弄得昏过去了？”

陆靳尧双手撑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路灯，脑海中跃过乔宁昏迷前的那几句话，眸色越来越暗。

江不渡拍了一把陆靳尧的肩膀，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阴郁，声音放低，“吵架了？”

陆靳尧答非所问：“蒋誉序的事儿查得怎么样了？”

“没谱呢。”江不渡说，“他私下要么去健身房要么去爬山，就没见他跟女人打过交道。”

陆靳尧：“在美國的时候也是？”

江不渡：“问了问跟他同学校的，差不多就这样。”

陆靳尧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江不渡：“你跟乔宁是因为这个吵的？”

“她爱上蒋誉序了。”陆靳尧冷冷地吐出这句话。

“嗐，蒋誉序这种洁身自好又靠谱的男的，不是一直都挺讨女人的喜欢的么，何况乔宁她本来就——”江不渡没过脑子，嘴巴一快就说出了实情，说到一半看出陆靳尧脸色不对，才踩了个急刹车。

陆靳尧：“乔宁本来就什么？”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江不渡将之前问过好几次的话重复了一遍：“你不放过乔宁，真的只是征服欲作祟么？”

陆靳尧：“我有说过这种话么？”

江不渡愣了一下。

确实。

之前好像都是他们猜测的，陆靳尧没表过态。

“那你——”江不渡眼皮跳了两下，有些吃惊地看着他：“所以你是真喜欢上她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不会是在罗马的时候吧？”江不渡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那你为什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