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大营之中,眼见天色渐暗,大军依旧没有攻城的迹象。
碧落法王在大营中巡视一圈后,赶忙来向桑波法主禀告。
“桑波法主,似乎是因为昨天的惩罚太过严厉,汝阳王此刻依旧卧床不起。”
“您也知道,他在军中有着根深蒂固的影响力。”
“我们虽然成功剥夺他的兵权,可是想要指挥他手下的骄兵悍将,依旧难如登天!”
“还有一点,我等也始料未及。”
“您当众责罚汝阳王八十军棍,不但没能立威,反而激起一众将士的不满。”
“此刻他们皆以密教不得干政为借口,要求将兵权交还于汝阳王。”
“咱们的谋划,不但有可能落空,甚至还有兵变的可能。”
“接下来该怎么做,还请法主示下。”
碧落法王双手合十,说罢,恭恭敬敬的退到一旁。
“好一个汝阳王察罕特穆尔,果然早就有了反叛之心。”
“本座万万没有想到,还是低估了他在军中的巨大影响力。”
“若是他没有私下里串联这些军官和将士,他们怎么可能不听从本座的调遣?”
“这些自诩改革派的大臣,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全都该斩尽杀绝!”
“若不是考虑到军心不稳,本座昨天就该以丧师辱国之罪,将他们父女斩杀在辕门!”
桑波法主懊悔不已,恨不得立马将汝阳王斩杀当场,只可惜没有足够的理由。
“什么伤重在身?什么卧床不起?统统都是借口而已!”
“区区八十军棍,他一个先天九品之境的高手,怎么可能扛不住?”
桑波法主愤怒至极,脸上的表情仿佛要吃人一般。
然而仅仅转念之间,他便想到对付汝阳王的方法。
“既然他说伤重在身,那本座便治好他的伤势,看他还有什么理由敷衍本座。”
“若是继续推诿,本座正好以不听号令为由,直接将其诛杀!”
桑波法王说罢,与碧落法王、青木法王等人一番密议过后,皆匆匆赶往汝阳王的军帐。
军帐之中,汝阳王果然卧病在床,并且脸色苍白不已。
为了蒙混过关,汝阳王可是又令阿大和阿二,重重的打了他二十军棍。
而且他还主动撤去修为,属实是伤的不轻。
“桑波法主和诸位法王亲临,小王伤重在身,未能起身相迎,还请恕罪。”
桑波法主等人未经禀报便闯入军帐之中,汝阳王虽然心生不满,却还是强压内心的愤怒,挣扎着想要给众人行礼。
“汝阳王不必多礼!”
“昨日乃是本座有些欠考虑,处罚过重,方才导致你伤重。”
“攻城之战,在于急攻灭和猛攻,断然不能给敌军喘息的机会。”
“眼看天就要黑了,联军依旧没有发起攻击,本座心中甚是担忧。”
“汝阳王乃是军中宿将,统兵之能胜过本座不知凡几。”
“统兵攻城陷阵,万万离不开汝阳王的现场指挥。”
“本座听闻汝阳王伤重,特意命精通医术的青木法王来给汝阳王治伤。”
“还望汝阳王伤势痊愈以后,能够在今晚戌时三刻,夜袭北方城。”
桑波法主说罢,青木法王根本不给汝阳王说话的机会,直接来到汝阳王身边,然后给他检查起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