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天真地以为,林子宴真的已经爱上我了。
直到他要让温雅住进爸爸给我的房子。
温雅住进来后,嚷着说害怕壁画的光。
房子的墙壁用着特殊的油漆喷涂,壁画上的图案能在夜里也闪闪发亮。
那是爸爸的独创,也是他引以为傲的作品。
爸爸的遗愿也是希望我好好守护他的遗作,这也是林子宴知道的。
可我怎么都想不到,林子宴二话不说就要把墙壁全部拆除!
我疯狂阻拦,林子宴却置之不理。
可隔天,不知是谁喊来了记者,在温雅家门口堵住温雅,疯狂用闪光灯拍照。
温雅吓得血色褪尽,不敢出门。
林子宴冲过去把她紧紧裹进大衣里,回身给了我一巴掌。
“你这个妒妇,雅雅都没几年可活了,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吗!”
随后,他便搂着温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到了晚上,我被林子宴的几个保镖塞进了一辆面包车上。
我恳求他们放过我。
可他们却淡漠地说:“这是林总的意思,你犯了错,就必须收到惩罚。”
到了爸爸留给我的那栋房子里,林子宴已经早早等候在那里。
他的声音仿佛掺了冰般寒冷,“苏茉荷,你明知道温雅怕光却故意让记者开闪光灯拍她,如此歹毒的心思,你要付出代价。”
说完,他把我狠狠推进地下室,转身锁上了门。
我拼命拍门,竭力解释。
可门外没有一丝响动,漆黑一片的储物间里见不到一丝光亮。
我吓得疯狂尖叫,直到门又被打开了。
我带着一丝希冀看过去,本以为是林子宴心软准备放我出去了。
可下一秒,却看到一个眼神阴狠的陌生男人提着麻袋走进来。
我虽然不知道袋子里面是什么,却能听到生物蠕动的声音!
我哀求他:“求求你放我出去好吗?我怀孕了......”
彼时我已经怀孕三个月了,如果再不出去,我和我的孩子都会死在这里。
然而那人却只是冷笑一声。
“怀孕?呵,只要没了你这个阻碍,我女儿就能跟林子宴在一起了。
我不会让任何人成为她的绊脚石!”
“你不是喜欢装幽闭恐惧症吗,那你就好好跟这些东西相处吧!”
我这才意识到,是温雅的爸爸在害我。
他打开麻袋,一群老鼠泄洪似的朝我涌了过来,还有带翅膀长着獠牙的东西......是蝙蝠!
那一瞬间我浑身的血液变得冰凉。
3
收起记忆,我听到了一阵争吵声。
赶紧飘出去看,却看到客厅里,弟弟苏樾正揪着林子宴的领子怒吼。
“谁让你动我们的房子的,还有我姐呢,为什么我找不到她?你究竟把她怎么了!”
我一惊,没想到苏樾会忽然回来。
毕竟在我出事的那段时间,苏樾还在外地上大学。
林子宴脸色阴沉:“苏茉荷在哪?我到想问你。”
“我不管你们姐弟到底在玩什么游戏,现在立刻让她给我滚出来!”
苏樾也愣住了。
他确认了一下林子宴的眼神,发现林子宴确实没有说谎。
“不可能,我联系不上我姐,打电话发现早就停机了,她到底去哪儿了?”
“林子宴,我去你公司问过,这段时间你也不在公司,我姐失踪的时候你在哪儿?”
林子宴揽过温雅的肩膀淡淡道:“我陪温雅出国散心了,不行么,你又有什么资格过问我的行踪?”
我听这他的话,只觉得心寒如冰。
本来我也规划了一次旅行。
我在地图上把想要去的地方连成了一颗爱心,想让林子宴陪我去。
林子宴当时看了我的旅行规划,只是不咸不淡地紧了紧领带,说:“公司最近有几个大项目要我跟进,等过段时间的吧。”
从前林子宴推脱说忙,只是想不到,原来陪他旅行的人早就另有其人。
一联想到这一幕,我又开始觉得心脏仿佛被什么牵扯着,带着一丝丝痛。
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保住爸爸的房子!
温雅带着一丝微弱的哭腔的声音响起:“子宴,这里好亮,我、我好害怕......”
她跌跌撞撞地朝着林子宴这边走,没走两步就把自己绊倒了,痛苦地呻吟起来。
林子宴赶紧挣脱开苏樾去扶她,苏樾也是在这时环顾四周。
他发出一声惊呼。
“林子宴,你把爸爸留给我们的房子怎么了!”
“墙壁上都是爸爸画的油画,怎么涂上黑色油漆了!”
苏樾冲过去阻止两个正在粉刷墙壁的师傅,四面墙已经有两面被涂了油漆,还剩下的两面,也正在被大面积染黑。
原本的壁画被毁坏成这样,让我顿觉心头滴血!
林子宴却高声道:“都涂黑,雅雅不喜欢这么亮的房子。”
苏樾愤然转身,一拳挥在了林子宴脸上。
“那墙绘是爸爸的遗作,我们一家三口的画像,你是不是疯了......!”
而林子宴则是一脸讥讽。
“你和你姐姐一样下贱,这不过是栋破旧的老房子,当初也是她承诺温雅在这里养病的。”
“不信的话,你现在就让苏茉荷那个女人滚出来见我,当面对峙!”
我此刻已经泪流满面,疯狂凑到他耳边告诉他,我已经死了。
更是心寒,明明在我们年少的时候,他也曾多次入住我们的家。
在这里,他亲眼看过爸爸在墙壁上作画,甚至还主动帮忙整理过颜料。
可如今他却忘了这一切,甚至污蔑我们说谎。
温雅柔柔弱弱地靠在他怀里,指着我被封住的那面墙:“子宴哥,我好害怕,而且这屋子的壁画让我感觉不舒服,尤其是地下室阴森森的,我怕晚上住在这里做噩梦。”
林子宴一边安抚她一边对着苏樾冷笑。
“苏茉荷不是不出来吗?我亲自砸了这面墙,我倒要看你们姐俩还能耍什么花样!”
他拿起锤子径直朝着那面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