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入海,他们便算是成功脱身了。
从此之后,上京城再也没有英国公一家,他们也再不会踏入这座城池。
等到承平帝得到英国公全府逃脱的消息,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承平帝拍案而起,大怒道:“好一个贪生怕死的英国公!
朕待他们不薄,他们竟是在此时弃大弘而去!”
到这时,承平帝还不知英国公府的人究竟去了哪里,还以为他们投靠了平西王,气得一整天没吃得下饭。
“来人,去把英国公府给朕抄了!
朕就不信,他们还能把偌大一个国公府给全搬走!”
属下领命前往英国公府,却惊讶的发现,还真是没什么太多值钱的东西。
主人家带着一些主要的仆妇走了,剩余的下人,见形势不好,各自拿了府里的一些东西散了。
等到官兵来抄家时,整个英国公府只剩下一个空壳子。
好一招金蝉脱壳!
英国公府这么一跑,最影响的就是上京城的人心。
堂堂国公府,就这么连祖宅都不要的跑了,定是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大弘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吗?
也有一些人意动了,若真是这样,那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啊。
可是经过英国公府一事,承平帝十分震怒,下令严守城门,城中官眷想要出城,都需要层层上报,落实之后才能获批。
这一下子,让整个上京城的人更加人心惶惶。
若是真的无事发生,为何会不让人出城!
他们要被关在这上京城中等死吗?
或者,对于皇上来说,他们也只是待宰的羔羊,要像对待外地富商一样,抄了他们的家?
承平帝也不管那么多了,反正已经采取了强硬政策,便索性一不作二不休,从此之后,谁敢在京中说陛下身世、说他得位不正的,都统统抓到天牢!
那些总是到宫门口闹事的学子们,实在不想活了,那不如就都去死吧!
一时之间,京中出了不少血案。
若说普通百姓,只能说敢怒不敢言,可京中学子们却是对这个朝廷彻底失望了。
安远楼还在开着,可是敢于像以前一样在安远楼畅所欲言的人却少了许多。
只因安远楼中已经有官差常驻了,时刻监控着,如果有人说出什么对陛下不利的话,那就会被视为谋反,抓起来审讯。
于墨就在这个时候开始出动。
悄无声息的和那些有学识、有抱负,但对朝廷不满的学子们联系上。
陈言信就是其中之一。
从前“探花错”
最火的一段时间,安远楼每天都是其中的是非之争,他与陈言信也曾有过辩论。
此人思维灵活不迂腐,学问做的尤其好,于墨曾断言,这个陈言信往后必能高中。
然而马上就要春闱,却突然改朝换代了。
新帝登基干的一塌糊涂,按左其星的话说,卷也卷不动,躺又躺不平,还哪里有心思去搞科举。
许多有本事的文人学子都耽误下来。
于墨就在这时找到了陈言信。
“陈兄可曾想过今后前程?”
于墨开门见山道。
陈言信摇了摇头,前日一位同窗因为到宫门口骂新帝被斩了,他还沉浸在悲恸的情绪当中,有点提不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