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他小时候】

其实真的有心结的是叶清。

清醒过来后，她回过头去想自己对小时候余言墨做过的事，陷入无尽的自责与愧疚。

现在想方设法去弥补，却忘记了很少有人或事，会一直留在原地。

空气中静得只剩下叶清自顾自的低语。

阮念的视线紧锁着叶清的脸，没错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最终还是没忍住打断。

“你现在做的这些对他来说起不到任何作用，反倒是一种负担。”

叶清抬头，脸上还浮着未干的泪痕，神色透着迷茫。

“那我该怎么做，是我之前对不起他...”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阮念静静地陈述，“不要在他不需要的时候，再递上曾经他试图祈求过的东西。”

叶清痛苦地闭上眼睛，回想起以往的那些，内心宛如刀绞。

“车祸的时候你选择了挡在他身前，或许那个时候他之前对你的怨就已经消了大半。”

剩下的，不再有对母爱的渴求，也不再有恨。

现在的叶清对余言墨，更像是个只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车祸时剩下的那点困惑与执念，在叶清醒来的时候也一并消散。

阮念未做过多的停留，走时脑海里印出叶清呆滞茫然又略带痛苦的神色。

她想，该说的话都已经带到，叶清能够自己想明白。

在余言墨跟叶清的事上，她说不出绝对的对错，因为立场不同。

细想，叶清也不过是个被渣男伤害逼迫的可怜女人，但年幼的余言墨为什么要这段失败的婚姻买单。

那时的他，不过也是个渴求母爱的小孩。

说起来，产生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伤害叶清的那个男人。

凭什么罪魁祸首死了一了百了，却留下两个受害者彼此痛苦挣扎？这太荒谬了。

......

叶清似乎听进了阮念今天的这番话，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做一些自认为奉献的事。

跟余言墨的关系也处在温温淡淡的阶段，两人几乎不会有什么交流，当然也不会产生矛盾。

阮念偶尔还是会从叶清不经意看向余言墨的眼神中，感受到作为母亲的凄凉与忧伤。

但她觉得，这已经是叶清跟余言墨之间最好的状态。

叶清最终没去成养老院，余言墨给她安排了单独的别墅，请了专门的保姆来照顾她。

夜晚，阮念躺在床上，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身边人的面部线条。

余言墨低眸看着她，任她‘玩弄’，手臂悄无声息地将人收的更紧。

“现在还很早，你要是很闲，我们还能做的别的。”

语调里情色意味满满，阮念瞪了他一眼，讪讪地收回了手。

“今天下班我去接南尘和北安的时候看见她了。”

南尘拉着她手还说不止一次看见了奶奶，那就说明叶清不止来了这一次。

叶清明面上没有再打扰他们的生活，私底下却留意着余南尘跟余北安。

阮念想着越发觉得不对劲，怎么觉着...叶清好像把之前对余言墨的那份执着转移到了余南尘跟余北安身上了。

余言墨随口应了声，唇瓣似有若无地开始在她身上游走。像是对这事完全不在意，两人的思想好像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阮念：“......”

她伸手去推他的脑袋，被他捉住手腕按在胸口。

“最近工作怎么样？身边还有没有烦人的苍蝇。”

两人之前的那个协议，最终以余言墨的妥协作为结束，他答应让她有自己的工作跟社交圈，前提她要对外公开他。

前车之鉴，她还对他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但至少目前，他还没有做过特别出格的举动。

这已经成了余言墨每晚必问的，阮念有些不耐烦，“没没没。”

阮念有些怀疑，“你真的没有再让人监视我吗？”

男人声音闷闷的，“没，不敢。”

她说过这是给他最后的机会，他已经极力的克制自己，去收起那病态的占有欲。

阮念半信半疑，盯着他看了会，还是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