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钟泠月顿住。
“我身上脏,如今动弹不了,就只能辛苦夫人帮我擦一下了。”景煜珩一本正经。
昨夜那一场大战,他身上都是血迹,一身的血腥味,他都怕熏到她。
钟泠月还没做过这种事,第一反应是拒绝。
“要不,我让周越过来?”
这还是在军营中,她总觉得这样不太好。
“你是我夫人,有你在,为何还要周越?”
“再说,周越只是我的护卫,又没帮我沐浴过。”
“我的身体,只有你看过。”他特意强调。
“谁说的?昨夜你被送回来治伤,军医他们都看过了!”钟泠月当场反驳。
景煜珩:“……”
他视线往下,钟泠月瞥过去,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急道:“那我也没帮你……”
钟泠月下意识否认,却不想对上他有些意味深长的神色,一句还没说完的话给卡住了。
想起之前在凌云居浴房里的某些片段,她眼中闪过一丝不自在。
那……那也不算是帮他沐浴!
那都是他要求的!
“只是帮我擦个身而已,夫人神色如此奇怪,难道是想到了别处?”景煜珩满脸戏谑看她。
“谁想了?不就是擦个身,又不是没见过,你等着!”
钟泠月撩起袖子去拿了干净的布巾,浸过热水后拧干后走向他,为了显示自己真的是心无杂念,她一把就掀了被褥,坦然得很。
景煜珩的伤基本都在上半身,如今他双手不方便动,用纱布包扎了之后就没再穿衣,只下半身穿了一条宽松的裤子。
钟泠月从右肩处开始给他擦拭,一点点往下,如他所说,确实还有许多血迹沾在身上。
她明明擦得已经很轻了,却不想还是引得某人露出隐忍的样子。
“碰到你伤口了?”听到略有些沉重的呼吸声,钟泠月收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他。
“……没,没有,你继续。”
景煜珩暗自深吸了一口气,腹诽。
他可真是会找苦吃。
钟泠月去洗了布巾上的血迹,重新回来俯身继续。
还带着些温热的布巾触碰到了他的胸膛处的位置,在上面来回挪动,每动一下,都能感觉到某人呼吸更重了些。
她放轻了动作,布巾向下,到了腰腹处的位置。
如今天气寒冷,好在营帐中点了炭盆,倒不怕冻着人,那原本还有些温热的布巾触碰到他的腰间,明明变得有些凉了,可他竟觉得有些热。
不算粗糙的布巾,却莫名磨人。
“你别乱动,小心一会扯到伤口。”
钟泠月伸手按住了他的腰不让他动,却不想这样俯身的姿势,让景煜珩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某些旖旎的画面,这下,某些躁动,更是有些难以去控制。
她再去换了布巾回来,这次,手落在了他的裤子上。
景煜珩呼吸一滞,正有些懊悔地想说要不算了,谁知嘴刚张开,裤子就被一把扯了下去。
原本仰头想要制止的他看着惊呆的钟泠月,有些羞愤地倒回了枕头上。
而本想着速战速决的钟泠月看着此情此景,红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人怎么就……
她手中还捏着他的裤子,此刻只觉得像是烫手山芋。
过了好半天,她才挤出了一句话,“你……你不是说了只擦身的吗?”
那他这会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