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泉说花念要宿在这里,现在看来是不满意青楼想要带人回去吧。
“花大人吃得消吗?”
花念只觉得莫名其妙,魏宿这是又发什么疯?
魏宿冷笑了一声,走到花念面前掐住了花念的下巴。
花念动了动,察觉魏宿逐渐用力,他下巴有些痛,他不动了。
“魏宿你有病啊,放手。”
这人比他高,这个姿势怪累的。
李泉尖锐的声音响起:“大......”
魏宿回头看了李泉一眼。
李泉立刻成鹌鹑,超小声:“大胆。”
魏宿冷冷地看着花念:“本王没成亲之前,花大人身边最好一个女人都不要有。”
花念皱眉:“放手。”
魏宿没放,他狠戾道:“花念,你把那人藏起来了,我找不到她,你也别想舒服,我身边没有人,你身边也一个都不能有。”
“来人,将这两位姑娘带走。”
花念一把打掉魏宿的手。
这么多人看着呢,魏宿是亲王,他是臣子,这么做是有些逾矩,他看着李泉:“站住,不准带走。”
魏宿气笑了,看着花念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好样的,你不怕本王杀了她们。”
花念揉着下巴,眼里闪着怒火。
生气了。
这是魏宿第一次见花念如此现于表面的生气。
为了两个女人。
他气到现在就想杀了那两人,但是花念的眼睛太冷了,比寒冬腊月的天还冷,他心底莫名生出一丝慌乱,这丝慌乱让他更加凶狠,他放话:“我今日不杀她们,你将这两人送走,我要是在你身边看见她们,她们只有死。”
魏宿看着一旁的食案,上面那壶没动过的酒让他想起了那个一触即离的吻,一脚将酒壶踹到墙上砸碎了。
酒味立刻弥漫开来。
他朝着门外走。
两位姑娘被吓到连叫都不敢叫喊出声。
抱在一起缩在角落里。
花念闭眼,试图让自己平缓下来,可是胸腔依旧郁闷。
他将面前的食案掀了。
食案上的茶杯,碟子全都打碎,清脆的碎裂声接连响起。
魏宿停下脚步,一块糕点滚到了他脚边。
是绿香居的糕点,花念没吃完,还剩了几块,如今散落得四处都是。
他看着糕点,低身想捡起来,糕点却被一只脚踩住了。
魏宿抬头,花念正冷冷看着他。
“魏王殿下,本官要查事,还请殿下出去。”
魏宿被这句话再次激起了怒火:“你...唔...”
花念看着冲进来的人,是谢昔。
谢昔捂住魏宿的嘴:“花大人您忙,魏王我就带走了。”
魏宿挣扎甩开谢昔。
“放手。”
谢昔再次笑起来:“花大人,他这人不会说话,我们马上走马上走,不会耽误您办公的。”
谢昔拽着魏宿,示意李泉和逢春过来帮忙。
魏宿:“放开。”
谢昔无语了,魏宿今日像是吃错了药一样。
他是回去的路上撞见魏宿的,魂不守舍,问什么都不说,结果李泉气喘吁吁追上来说花念今夜宿在楼里,这话才说完魏宿立刻像变了个人似的,那气得仿佛花念睡了他的人。
让掉转了马车,车上脸色就阴晴不定,到了地方还不让他们跟着,只有李泉跟了上去。
他坐不住跟上来,就看见魏宿踹了酒壶。
这是来结仇啊,生怕花大人对他多一点好脸色啊。
谢昔:“好了,逢春。”
他真是服了,都是习武的,怎么魏宿比那受惊的战马还难摁啊。
魏宿没说话他盯着花念,花念无视了他去看那边姑娘的情况。
路上的糕点被踩烂了几个。
他死死盯着人,被谢昔和逢春拉了出去,到了门口气不过,甩开谢昔和逢春往外走。
花念安抚受惊的两人。
让人带她们先走。
屋内一片狼藉,屋外看戏的人立刻就无法看戏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楼里被围了。”
众人立刻慌了。
怎么会被围,大家纷纷顾不上热闹了,一个个只想跑。
魏宿在楼外马车上看着官兵,花念有调动皇城内部分官兵的权力,花念虽然是御史台的人,权力却高出了一个度。这是他皇兄给花念的特权。
谢昔也看见了:“花大人是要查封这里啊。”
魏宿不说话。
谢昔无奈:“你今晚是怎么了?”
魏宿:“没事。”
谢昔顿感荒谬:“没事你进去砸东西,没事你掐花大人做什么,给花大人下巴处都弄青了,你是要捏碎那块的骨头吗?”
魏宿:“...我没使劲。”
他没用力,察觉花念觉得疼了就放轻了手,不过立刻被花念打了。
谢昔:“你什么力气你不清楚?”
魏宿又不说话了。
谢昔:“说说吧,为什么针对人家花大人,我看这几日你们之间挺好的啊,一起出一起进的,今日都传遍了,你们在酒楼畅谈了一日。”
魏宿沉默,最后道:“没针对。”
谢昔:“......”
行,嘴硬得很,那几日问失踪去哪了也不说,查了这么多东西也不知查什么,现在也不说,最好一辈子都不要说。
“魏宿,你别有开口求我的时候。”
魏宿慢慢给了谢昔一个眼神。
像刀子一样。
谢昔立刻微笑:“我刚刚什么都没说,魏王殿下。”
魏宿转过头:“别学他笑,烦。”
谢昔:“?”
学谁?